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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文】黛娜:詞中的三位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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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9年04月24日訊】在唐宋詞史上,有三位男詞人,被稱為「詞中的三位美少年」(薛礪若《宋詞通論》)。他們是李煜、晏幾道,和秦觀。他們沒有寫真留下,今人不得而知他們是否美若潘安、子都,但他們的詞作確是美不勝收的。人們喜歡他們的詞,由詞而人,願意相信他們是俊美少年。他們的詞,風格婉約,辭情蘊藉,於抒寫男歡女愛、離別相思、春花秋月、傷春悲秋等詞的傳統題材內容中,打並入身世之感,於作品中傾注了詞人至情至性的真純深摯的感情,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

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李煜

李煜(937-978),五代時南唐國主,字重光,中主李璟的第六個兒子。世稱李後主。在位十五年的末代君主李煜統治的南唐,於公元975年為宋太祖趙匡胤所滅。他降宋為俘為囚,苟延殘喘,終被宋太宗賜藥毒死。亡國前所寫閨情之詞,宮中行樂之詞,風格柔靡。如寫後主與繼室小周后幽會之事。小周后是昭惠后的妹妹。昭惠生病在宮中,小周后先與後主有私,後主作《菩薩蠻》記其事。詞云:「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脫去鞋以襪行)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盡情)憐。」情景雖真,但感染人的力量遠不如降宋後所作。

由高高在上的帝王,跌落到處於嚴密禁閉囚居狀態而終日以淚洗面的亡國「臣虜」的悲慘地步,李煜後期用血淚寫成的詞作,在在流露出他滿腹故國之思的恨與怨,愁與痛。《憶江南》(二首):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遊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多少淚,霑袖復橫頤。心事莫將和淚滴,鳳笙休向月明吹,腸斷更無疑。

前首夢憶昨,醒而恨。後首「莫將」、「休向」作勸慰語,慰人慰己均屬徒然,因此時,在明月鳳笙聲中,即美景悲曲之中,必已腸斷而「更無疑」了。字字血淚,語語真切。詞於彼時是能唱的,可以想像,「多少恨」,「多少淚」,一定是音調拔得很高,音腔極其淒愴,即便常人聽了,也會被催逼出眼淚的。

在《相見歡》(二首)中,當李煜面對落花而惜花時,由花及人,不禁自悲如林花之遭受摧殘而凋謝,感嘆「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前首);月夜獨上西樓,在寂寞梧桐深秋的氛圍中,想到故國難返,離怨滿懷,不由沉痛吟嘆「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後首)二首字面雖寫春秋閨怨,實則傾訴亡國之君不敢敞訴的無盡悲哀。稍敢明言的是《浪淘沙》,其下半闕云:「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以難以重返之「流水」、「落花」、「春去」,以及迥然難能攀比之天上與人間,來表述重見別後之江山何其之難,難於上清天。

李煜的登峰之作是《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春花秋月,人都以為美好,誰願其了,卻怨問其「何時了」,看似無理已極,乃是不堪多少往事,那些在春花秋月良辰美景相伴時的美好往事,無端湧上心頭。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不堪,因為他在皎潔的月色中,想起了故國。故國華麗的宮殿,那些雕花的欄杆,白玉樣的石階自然還在,但物是人非,昔日宮殿主人紅潤的臉色如今是多麼蒼白和憔悴。當年大學課室內,「朱顏改」,我更願意向學生解釋為「江山易主」,宮殿的主人早已不再是風流君主李煜了!真是情何以堪?不堪忍受!「問君」二句,因「不堪」而疏而導之,鬱積心中的愁思便像霈然莫御長流不斷無窮無盡的春水向東流去。以水喻愁的名句,劉禹錫《竹枝》有:「水流無限似儂愁」,但傷於率直;秦觀《江城子》有:「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又嫌說得太盡。而李煜這裡卻含蓄得多。儘管含蓄,但「故國」卻明白道出,難怪宋太宗趙匡義也不堪忍受,而賜毒藥殺了他。

形象大於思維。李煜傾訴的亡國君階下囚之哀愁,普通民眾絕無感受,然他藉以訴諸的形象比喻以及高度藝術概括之詩句,卻使讀者引起共鳴而使其詞作永恆不朽,因為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悲愁的內容可以不同,但悲痛的程度和深度卻可以相似的,所以電影才有《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的詞,後人將之與中主李璟的詞合刻為《南唐二主詞》。

古之傷心人—晏幾道

晏幾道(約1030-1106),字叔原,號小山,世稱「晏小山」,「小晏」,是被稱為「大晏」的晏殊的第七個兒子。晏殊在宋仁宗時官至宰相,而且又是宋初著名詞人。在中國大陸的文革時期,即便不通文史的人,也知道那個著名詞句「無可奈何花落去」,用以形容末落事物必然失敗之下場,即源自他父親晏殊寫的《浣溪沙》。小晏身為「高幹子弟」,又家學淵源深厚,應該是塵世幸運者,然而他卻是一位「古之傷心人」(馮煦《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

儘管家世顯赫,小晏自己卻仕途很不得意,僅僅做過穎昌許田鎮的監官,乾寧軍通判,之後為開封府的推官,再之後就難以查考了。官場失意同他不肯依傍權貴有關,所以詩人黃庭堅在《小山詞序》中說他有「四癡」:一曰「仕途連蹇,而不能一傍貴人之門」,二曰「論文自有體,不肯一作新進士語」,三曰「費資千百萬,家人寒飢,而面有孺子之色」,四曰「人百負之而不恨,己信人,終不疑其欺己」。由此可見小晏之為人。然而正是這些「癡」,使他成為一位至情至性抒寫真性情真感情的傑出詞人,因而有人評價他在作品中嵌進了自己的生命。

作為婉約名家,他的詞多數也是酒邊花間、男女情愛之作。《鷓鴣天》:

彩袖殷勤捧玉鍾(玉石所作酒杯),當年拼卻(甘願)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銀燈)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上闕寫初次相逢時的歡樂,歌舞徹夜。下闕訴別後相思,字面不曾明寫,卻以魂夢之聚來虛寫相思之切、之苦,由之前回憶中的歡樂而跌入愁苦。今宵重逢,喜樂過度,不信其真恐仍在夢中,因持燈相照以證其真。「猶恐」,樂中攙憂,一片真情充溢於詞中。情景融會,曲折深婉,感人至深。

小晏由自身失意的傷悲情腸,推己及人,寄真純的同情於身邊歌兒舞女。《採桑子》:

西樓月下當時見,淚粉偷勻,歌罷還顰。恨隔爐煙看未真。
別來樓外垂楊縷,幾換青春(幾度春去春來)。倦客紅塵,長記樓中粉淚人。

以真摯深情的淺近之語,描畫強顏歌唱承歡卻終究難以自抑、柔腸寸斷而淚落漣漣的歌女「粉淚人」形象,於中也透露了自己奔走紅塵,飄零歲久,同是天涯淪落傷心人的懷抱。

小晏晚年,窮愁困頓,感情更趨深沉悲涼,他在《小山詞 · 自序》中說:「追惟往昔過從飲酒之人,或壟(墓)木已長,或病不偶。考其篇中所記悲歡離合之事,如幻,如電,如昨夢前塵,但能掩卷憮然,感光陰之易遷,嘆境緣之無實也。」汴京登高之作《阮郎歸》是其時代表作:

天邊金掌露成霜,雲隨雁字長。綠杯紅袖趁重陽,人情似故鄉。
蘭佩紫,菊簪黃,殷勤(急切)理舊狂。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

漢武帝作柏梁台,上建銅柱,有仙人掌擎盤承露,「金掌」便代帝都汴京。紅袖相伴綠杯勸酒,人情似故鄉般溫暖,然重陽佳節,他鄉離索,人生失意,這深藏心底的悲涼,即使在盡興酣飲時,也是難以驅遣的。上片寫景生情。下片以醉遣愁。身佩紫蘭,頭簪黃菊,也想似昔日那樣盡情疏狂放浪一番。然而「狂」成「舊」還須「理」,多少難堪,不得已,充塞在心頭!況周頤《蕙風詞話》說「殷勤」句:「五字三層意。狂者,所謂『一肚皮不合時宜』發見於外者也。狂已舊矣,而理之,而殷勤理之,其狂若有甚不得已者。」既不得已,不如意,情難以堪,就用沉醉換掉心頭的悲涼吧。可是誰信?他自己也不信!因預警自己,聽到紅袖歌女唱出淒涼的歌,千萬莫再腸斷悲傷!全詞筆意,欲說還休,低佪往復,餘味不盡,令人深切感受到小晏傷心人之懷抱。

論者多認為,小晏詞集《小山詞》於詞的內容與藝術形式上,造詣都在其父大晏《珠玉詞》之上。

山抹微雲君—秦觀

秦觀(1049-1100),字太虛,後改字少游,號淮海居士。宋哲宗元祐年間得蘇軾的推薦,曾作過太學博士,兼國史館編修。他與黃庭堅、晁補之、張耒都出自蘇軾門下,合稱「蘇門四學士」。在政治上,他也屬於蘇軾一派。北宋後期新舊黨爭激烈,蘇軾、黃庭堅等相繼遭貶,他也未能逃脫貶謫的厄運,曾流徙處州(今浙江麗水縣)、郴州(今湖南郴縣)、雷州(今廣東海康縣)等地,最後在放還途中,病死於藤州(今廣西藤縣),年五十二。

秦觀一生窮愁淒苦,又多情善感,作為北宋後期著名婉約派詞人,其詞於描寫男女情愛和抒發仕途失意的哀怨中,寄寓著身世之感。當時廣泛傳唱的代表作之一的《滿庭芳》在描繪詞人一次遠行、情人送別的離別場面中,既刻畫了離人的心理活動,又將敘事、寫景、抒情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山抹微雲,天粘衰草,畫角聲斷譙門(城上可望遠的樓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染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上闕以景渲染離別氣氛。先遠景,但見微雲縈繞山峰,衰草與天黏連;再耳聞城門畫角,點出時為深秋傍晚,地為郊外,畫面暗淡淒清。再五句引出離人,抒發詞人彼時心境感受:停船隻在俄頃,話別卻在當下,美酒難解愁懷,徒嘆奈何!蓬萊舊事,自是指往日情事。往事如煙,前塵似夢,不堪回首。既是寫實,又融情入景,以分手時江上煙水迷離來比喻心情之迷惘。「斜陽」三句又極目遠望,寒鴉棲息的流水孤村,使離人心頭更增淒涼。下闕先回到實寫,情人臨別互贈香囊絲帶,依依難捨,傷魂失魄,傷心到極點。「謾贏得」乃詞人感嘆自己並非薄情之人,卻不得不與所愛分別,而在日後「青樓」(妓院之代稱)中落得負心漢的名聲。「此去」三句寫終於分手之際男女雙方為無日重聚而掩面哭泣。最後以景結情:船已開出很遠,依戀難捨的詞人回首凝望,不見伊人,唯見其所居之城樓燈火。意盡情不盡,給人以無盡回味的餘地。前人評秦觀詞具有「語盡而意不盡,意盡而情不盡」(周煇《清波雜志》)的境界,確是的評。

《滿庭芳》當然是艷情詞,但中間寄寓著詞人家庭多故、應試多舛不第等的身世之感。詞一經寫成,即廣為傳唱,而被奉為秦觀代表作之一。蘇軾因此稱其為「山抹微雲君」,而其女婿范仲溫則自豪地稱自己為「山抹微雲女婿」。

秦觀貶謫郴州時所作《踏莎行》能令背井離鄉者為之泣下:

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紹聖四年春(1097)秦觀由處州徙郴州。面對逆境,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蘇軾此時也由惠州再貶儋州,渡海時意態從容,處驚不變。而感情纖弱的秦觀卻受不了政治上的一再打擊,便在郴州旅舍寫下此詞,抒發其淒苦牢落之感。「霧失」三句:白天的霧使人看不清重樓高台,夜晚的朦朧月色令人迷失了渡口,而位於郴州西北的桃花源(位今湖南常德),縱使極目望盡,也難尋其蹤影。明寫景色,實寓其心境之迷失無主,避愁無地不若陶淵明。「可堪」兩句寫得極為淒厲:詞人所處者是「孤館」,所感者是「春寒」,所聞者是「杜鵑」,所見者是「斜陽」。謫而孤居客館,愁而無人相助排遣;春寒不僅身寒,更令人心寒;加上杜鵑聲聲悲諦「不如歸去」!杜鵑,又叫子歸、杜宇等,據說其叫聲為「不如歸去」。《西廂記》第五本第四折:「不信呵去那綠楊影裡聽杜宇,一聲聲道不如歸去」。斜陽很少同歡樂相干:「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元人小令是最好的註腳。以上四端,人逢其一,已令人生愁,何況併集一時?王國維極其推崇這兩句,在《人間詞話》中評道:「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可堪……斜陽暮』,有我之境也。」上片寫景,景即是情。

下片抒情,情也是景。「驛寄」兩句緣自古詩:三國時吳國的陸凱自江南寄梅花給在北地的范瞱,並贈詩曰「折梅逢驛使,寄與隆頭人。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贈范瞱詩》);又漢樂府《飲馬長城窟行》:「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秦觀用此兩典,乃說友情可貴,雖遭貶謫,朋友仍有禮物與書信寄來。可惜適得其反,信與禮物帶給他的不是歡欣而更增其離恨,因為與朋友相會無期!「郴江」兩句,猶如小說中之高潮,傾吐了詞人內心無盡的怨恨。郴江源出郴州東黃岑山(即詞人所云郴山),北經耒陽,至衡陽而東入於瀟湘之水。詞人先是怨郴江,郴江本是繞郴山而流,究竟為何道理老遠地流到瀟湘去呢?怨郴江之水無情地拋開他向遠流去,就像唐戴叔倫《湘南即事詩》說「沅湘日夜東流去,不為愁人住少時。」進而怨自己,郴江之水能自行流去,自己卻不能來去自主,不奉皇命,決難隨江流歸去。怨無知之江水,實在是無理之極,也沉痛之極,此種滋味,只有被迫離鄉背井者最能體會。筆者十年東北軍墾的知青生涯,「郴江」兩句,吟來最感哀痛。有論者謂少游詞「寫景極淒婉動人」(賀裳《皺水軒詞筌》),就是指他在寫景中注入了強烈的主觀感情,亦景亦情,意蘊含蓄,且語言典雅而不費解。蘇軾非常喜歡這最後兩句。秦觀去世後,蘇軾將這兩句題在扇上,並寫道:「少游已矣,雖萬人何贖」!

有關秦觀的民間傳說很多,宋、元、明都有傳奇、雜劇,或小說,最有名的是蘇小妹三難新郎的小說,收在明代《今古奇觀》中。新郎就是秦觀。其實,蘇軾只有一個弟弟蘇轍,沒有妹妹,而秦觀的妻子是徐文美。傳說雖不符史實,但卻說明了人們對他的喜愛。

秦觀有《淮海集》傳世。龍榆生校點《淮海居士長短句》,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版,附有傳記、年譜、詞話、序跋。

責任編輯: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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