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共秘史(25)

第十一章 睚眥必報志士挨整陷害忠良文人遭殃
螺山居士
font print 人氣: 25
【字號】    
   標籤: tags: , ,

一九五六年,一群匈牙利知識分子組織了「裴多菲」俱樂部,取得全國軍民的支持。是年十月二十三日,匈牙利人民發動起義,佔領首都布達佩斯,推翻蘇聯扶植的共產黨傀儡政府,成立了「納吉為首的民主政府」。蘇聯隨後出兵鎮壓,誣「納吉為首的民主政府」是「反革命政權」。蘇聯扶植的共產黨傀儡政府在十一月復辟。史稱「匈牙利事件」。毛澤東受到「匈牙利事件」的刺激,更加認為知識分子是反共的。他準備把知識分子中的「反共骨幹」誘騙出來加以整肅。

一九五七年二月,毛共喉舌《人民日報》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鼓吹「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呼喚全國知識分子大鳴大放。說「共產黨開門整風,請黨內外人士幫助黨整風。大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又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抓辮子,不打棍子,不扣帽子,決不秋後算賬。共產黨保證做到『言者無罪』。」在毛共的「誠懇言辭」感召下,知識分子踴躍發言了:「抨擊中共的封建社會主義。」林希翎在北京大學作專題演說。

「共產黨已經把中國變成『黨天下』!」《光明日報》總編輯儲安平說。

「中國是六億人民的中國,不是共產黨的中國。共產黨幹得好,可以;幹得不好,人民可以打倒你們,推翻你們。這不能說不愛國,因為共產黨不為人民服務。共產黨亡了,中國不會亡。」中國人民大學工業經濟系講師葛佩琦發言。

「既然允許民主黨派存在,為什麼不可以實行各政黨輪流執政呢?一黨執政有害處,像共產黨已經整過三次風了,但如今仍然有嚴重的官僚主義、主觀主義和宗派主義。如果不要共產黨一黨執政,而要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通過競選來輪流執政,由各黨各派提出不同的政綱來,由群眾自由的選擇,這就好得多。」天津市中學教師黃心平說。

「共產黨的統治是專橫無情的。他們剝奪人民的權利,倣傚法西斯手段,實行專制獨裁統治。」

「共產黨人的言行舉止猶如一個單獨的種族。他們成了朝中新貴,視其餘的人為『奴隸』。今天的老百姓對共產黨是『敬鬼神而遠之』。」

「共產黨只關心自己的地位,不關心國家與民族的前途。」

擲地有聲的言論刺痛了毛共。以耍流氓出名的毛澤東著文斥責知識分子:「你們說我們專制獨裁。可愛的先生們,你們講對了,我們正是這樣。」他拋棄了「言者無罪」的許諾,宣稱已經成功地「引蛇出洞」,「擠出膿包了」。他開始收緊大網。全國有五十五萬知識分子被劃為「右派分子」,流放農村勞動改造,住牛棚,接受鬥爭,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反右」鬥爭波及一些地位較高的民主人士。章伯鈞、章乃器、羅隆基等人都落馬了。其中最有骨氣的應算章伯鈞。他發表了很多振聾發聵的言論,被劃為「右派」。章伯鈞始終拒絕在強加給自己的「右派結論」上簽字。他拍案大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明明寫著『人民有示威遊行、集會、結社、言論的自由』,知識分子講幾句真話怎能入罪!」他把毛共的偽憲法頂在頭上前去申辯。另一位著名的知識分子臨終前叮囑家人:「你們要牢牢記住,共產黨的任何承諾都不能相信,任何保證都不會兌現。歷史已有鐵證。」

「反右」鬥爭使全國的知識分子噤若寒蟬。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北京大學校長馬寅初。毛澤東迫害馬寅初,當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說起。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七日,劉少奇召集會議,專門討論人口問題。馬寅初在會上提出要節制生育,限制人口增長。可是未得到與會者的重視。一九五四年,馬寅初以人大代表的身份第三次到家鄉浙江作細密的調查。他驚呼:「這次調查給我最深刻的印像是,人口出生率高得不得了,人口增長速度快得不得了。這樣發展下去簡直不得了!中國人多地少,人口增長速度遠超生產增長的速度,長此以往,國家怎能富強?」馬寅初寫成《控制人口與科學研究》的論文,在一九五五年七月召開的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上,作為提案,與邵力子、李德全(馮玉祥遺孀)聯名提出。

毛澤東認為馬寅初的提案是「杞人憂天」。毛想:「老子在幾年前堅持要打的朝鮮戰爭,就是靠『人海戰術』,死傷一百多萬人才換取美國答應停戰。」毛覺得這樣直說不好,就繞彎子說:「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寶貴的。在共產黨領導下,只要有了人,什麼人間奇跡也可以造出來。」毛澤東開口這樣說,康生、陳伯達等幾個阿諛奉承之徒就立即開足馬力攻擊馬寅初:「人不但有一張口,還有一雙手,可以創造世界。沒有人還搞什麼革命?還搞什麼共產主義?」「社會主義國家不存在人口問題。馬寅初居然在人大會議上提出這樣的問題,簡直是挑釁!他到底是誰家的馬?顯然是帝國主義的馬!」面對圍攻,馬寅初只好說:「既然大家反對,我可以收回提案。不過我認為我的意見和主張是正確的,不會因為大家反對就改變觀點。」

一九五七年春,毛澤東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馬寅初便在最高國務會議上當著毛澤東的面說:「要控制人口,實行計劃生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九五七年六月,馬寅初在全國人大第四次會議上又提出「節制人口」的提案。七月五日,毛共的《人民日報》用整版篇幅刊登馬氏的《新人口論》。可是這次不同了。毛澤東拍案叫道:「馬寅初不服輸,不投降,繼續寫文章向我們挑戰啦!他是個很好的反面教員!」馬氏遭到無理指責,全國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公道話,而是群起追隨毛澤東,一片聲責罵馬寅初。那種情形,真可以用「一犬吠形,眾犬吠聲」來形容。

一九五九年夏,馬寅初隨人大視察團赴外地視察。他目睹中國大陸餓殍遍野,不禁痛心疾首,憤憤地說:「什麼大躍進、總路線、人民公社?簡直是胡鬧,拿人民的生命財產當作兒戲!」話傳到毛澤東耳裡。毛氏大怒,派周恩來出面,叫馬寅初寫檢討認錯。否則撤職,掃地出門。周氏知道毛澤東動真格了,不敢怠慢,匆匆前往馬家找到馬寅初:「馬先生,您比我大十六歲。我是十分尊敬您的。可是這一次,為了您和您的家庭,您就委屈一時,公開作個檢討吧!」馬寅初沉思良久,冷靜地說:「周先生當年在重慶救過我。一九四九年也是周先生電召我從香港上京參政。這些我都感激在心,永誌不忘。可是吾愛吾友,吾更愛真理。我的觀點並沒有錯,卻硬要我認錯,恕難從命。為了國家和真理,應該檢討的不是我馬寅初!我決不向專以權力壓服,不以理說服的那種批判者投降!我年近八十,還有什麼可怕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至多不過一死罷了!」

周恩來回去如實告訴毛澤東。毛冷筆道:「馬寅初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只好採取措施拉他下馬!」
(待續)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張聞天是上海浦東人,一九零零年八月三十日生。一九一七年秋入讀南京河海工程專門學校。一九二五年六月加入中共,同年赴蘇聯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是所謂的「二十八個布爾什維克」之一。一九三零年回國。一九三一年二月任中共宣傳部部長,政治局委員、常委。一九三三年到江西瑞金。
  • 毛共從江西敗逃二萬五千里之後,在一九三五年十月到達陝北瓦窯堡。陝北歷來是土匪大賊嘯聚之地。明末流寇李自成就是陝北米脂人。偷雞摸狗出身的張獻忠則是延安柳樹澗人。毛共的殘兵敗將和當地劉志丹的散兵游勇合起不足二萬,四散在當地的民房休整。當時陝北駐紮著張學良的東北軍。
  • 「西安事變」使時局發生變化,達成所謂的第二次「國共合作」,一致抗日。從此之後,毛共就把「反帝」、「抗日」的口號喊得震天響,暗中卻和日寇私通,游而不擊,全力以赴深入敵後同國民黨爭地盤,煽動貧窮農民去屠殺富裕農民來搞「土地革命」,製造民族的分裂和仇恨,以此來駕馭那群貧窮農民去反對國民黨,拚命去顛覆合法的中華民國政府,置國家與民族的利益於不顧。
  • 一九四二年九月,蘇聯駐延安記者弗拉基米洛夫和尤任花了十天時間到達賀龍的指揮部。賀龍安排他兩人隨一支隊伍行動以體驗游擊戰爭。在山西興縣地區,一支約五十名士兵組成的日本警備隊被五百名共匪跟蹤盯著。日本兵把村莊裡的老弱婦孺趕到一起。十多個戴著日本軍帽的矮個子士兵用馬刀和刺刀朝驚惶失措的人群猛劈猛刺。
  • 共產黨把共產主義當作宗教,把馬克思當作教主。共產黨肆無忌憚地向傳統道德挑戰,鼓勵世人放縱性愛。共產黨的首領大多都是淫亂的色魔。
  • 其實,彭述之和向警予姘居之前,彭已是有婦之夫。彭的老婆陳碧蘭是他從羅亦農的懷抱裡搶來的。
    陳碧蘭本是黃日葵之妻。她因與黃不睦,便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在莫斯科引來三個男人向她求愛。一個是黃國佐,一個是李鶴齡,還有一個就是羅亦農。結果被羅亦農搶到「繡球」。羅亦農偕陳碧蘭回國後,已經勢殊事異,今不如昔了。
  • 一九三七年,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到延安採訪。為了方便她的工作,毛共選派精通英文的中國姑娘吳廣惠做她的翻譯。毛澤東、史沫特萊和吳廣惠經常在美國醫生馬海德的住處幽會。馬海德見毛澤東來了,有時拉史沫特萊走開,讓毛與吳廣惠相會;有時馬海德又扯吳離開,讓毛同史沫特萊密談。
  • 一九三七年到一九四五年,日軍的鐵蹄踐踏了中國半璧河山,屠殺了數以百萬計的無辜人民。國民黨將士前撲後繼地抵抗侵略軍,用鮮血書寫了一頁頁可歌可泣的抗戰史。南京保衛戰,台兒莊大捷,徐州突圍,武漢會戰,萬家嶺大捷,個個戰役都振奮了中華兒女的鬥志,激勵了全國的人心。
  • 朱德是四川儀隴人,比毛澤東大七歲,比周恩來大十二歲。他本是蔡鍔手下的一位師長。中共成立不久,朱德就親自去見陳獨秀,請求加入共產黨,被陳獨秀嚴詞拒絕。後來他出洋留學,在德國柏林遇見周恩來。周恩來想從內部瓦解國民黨,就介紹朱德參加了共產黨。
  • 毛共充分利用了國民黨政治組織鬆散,軍隊派系林立的弱點,從內部去瓦解國民黨。毛澤東有一次在延安黨校演說:「袁世凱對他的部屬說過:『諸君知拔木之有術乎?即拔,不起;必須左右搖撼,使其根基鬆動,然後拔之,起矣。』老袁就是用『左右搖撼』之術打敗國民黨的。我們現在不妨也用此法去推翻國民黨。」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