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馬克思(15)

自私的馬克思——鮮為人知的馬克思之五
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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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馬克思的眼裡,馬克思的「自私」主要體現為對家庭缺乏應有的責任。他指責說,「我無法擺脫這種思想,如果我處在你的地位,我會更憐惜自己的雙親,會為他們做出更大的自我犧牲。」

從老馬克思信中的內容來看,馬克思顯然在這方面為自己做過辯解,但由於有關信件沒有保存下來,我們並不知道他究竟具體說了什麼,我們能夠看到的只是老馬克思對這種辯解的駁斥:「不要用性格為自己辯護,不要怪天性,它肯定像母親那樣對待你。它給了你足夠的力量,而且,人是有意志的。但是,稍為受到一點風暴的襲擊,便悲痛不已,每受一次創傷,便暴露出自己那顆破碎的心,並以此來撕裂我們所愛的人們的心——你把這叫做詩嗎?上帝發發慈悲,讓我們擺脫一切天賦中這個最出色的才華吧,如果它的直接效果就是這樣的話。不,這樣懦弱、嬌生慣養、自私和自負才會促使一個人一切只為自己著想,才會把甚至是我們最親愛的人放在次要的地位!」

從老馬克思的信裡我們得知,馬克思曾在寫給家中的信裡很出色地描寫過「崇高的母親的生活,曾經滿懷深情地說過她的一生整個兒地貢獻給了愛和忠誠。」談及這一點,老馬克思不無激動地責問兒子說,「你的確沒有誇大其詞,但是,光輝的榜樣如果不能引起倣傚,又有什麼用處呢?你能不能問心無愧地說,到目前為止,你都是這樣做的呢?」

老馬克思並且對兒子強調說,他這樣指責他主要的倒不是出於自己受到的傷害,而是為他未來的幸福著想。「我並不想冒犯你,當然也不願使你傷心,因為實際上我的心是很軟的,生怕委屈了你而後悔。但是,問題不僅在於我為此而受苦,你慈祥的母親也為此而受苦。這一層我或許還能夠忍受下來。沒有哪個人的私心比好父母的私心更少。但是,為了你自身的幸福,我不能不說這段話,而且,在我未確信你已經從你本應非常高尚的性格中抹掉這個污點之前,我將繼續說下去。」因為「不久,你將成為,而且一定會成為一家之父。但是,不論榮譽、財富或名譽都不能使妻子兒女幸福,只有你,你的良好的『自我』,你的愛,你的溫柔的舉動,抑制暴躁性格、發脾氣和神經過敏的能力等等,才能使他們幸福。」

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老馬克思覺得兒子「只為自己著想」,對家庭不負責任呢?

首先是他始終不能及時認真地給家裡寫信。老馬克思曾多次告訴兒子,能夠收到他的來信是他和妻子生活中最盼望的一件事,馬克思本人當然也完全清楚這一點,但是在父親生前,馬克思從來都沒有做到過。這自然引起了老馬克思的極度不滿。

1835年10月13日,中學畢業的馬克思告別父母去波恩讀大學。愛子第一次離家,作父親的當然希望盡早知悉他在外求學的詳情,誰知馬克思卻一去渺無音訊。為此,老馬克思十分生氣地寫信責備他說,「你走後已經有三個星期了,可是音信全無!你是知道你母親和她擔驚受怕的心情的,但是你竟漫不經心道這種地步!」「我重複一遍,你這樣做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此後,老馬克思不止一次在信中表達過他對讀到兒子來信的急切渴望。「別讓我們再這麼長久地等信啦。你那慈祥的媽媽需要鼓一鼓勁,而你的信對她的情緒有一種奇妙的作用。這個夏天她受了這麼多苦,這一切只有完全忘記自己的人才能忍受得住,還能活下來……有時也給愛德華(註:馬克思的弟弟)寫幾行吧」。

但馬克思並沒有接受父親的批評,也沒有回應他的懇求,依然常常幾個月不給家裡寫信。即使偶爾寫封信,也是語焉不詳,缺乏內容,沒頭沒尾,甚至連地址都沒有。

老馬克思不得不再次責備他,「我們常常幾個月見不到你的信」,「我們從未從理智的通信——照一般道理說,這是離別的一種慰籍——中得到快樂。因為通信要求雙方互相而協調地、連貫而經常地交換意見。我們從來沒收到對我們的信件的直接答覆;你的每封信從來沒有一次同你的上封信或者同我們的信相聯繫。

假如說,今天我們得悉你有了一位新交,那麼,隨後他便像死嬰似地永遠銷聲匿跡了。

我們的寵兒究竟在忙什麼,想什麼,做什麼,關於這些,偶爾發出一兩句豪言壯語,接著,那洪亮的聲音又魔術般的沉寂了……坦白地說,這樣的東西我與其收閱,還不如扔出門外。這是一派胡言亂語,只能證明你白白浪費了你的才華和好幾個不眠之夜去製造怪物、證明你正在步現代無恥之徒的後塵,這些人自己編造出一些連他們自己都不想聽的話,卻宣稱這些滔滔不絕的話是天才作品,因為它們沒有任何思想或者只有被歪曲了的思想。」

作為父親,老馬克思不僅希望兒子能在信中告訴他在外學習和生活的詳情,而且還希望能得到兒子的關心和溫情。特別是在去世前的一段日子裡,他年已老邁,有病在身,收入減少,操心事多,情緒低落,妻子和身邊的兒女也大多身體欠佳,在這種情況下自然特別渴望遠在他鄉的長子的關愛,但馬克思偶爾的來信中卻根本沒有這些。這真是傷透了他的心!他氣憤地說,「你明知愛德華生病,媽媽微恙,我自己也不大舒服,再加上柏林霍亂流行,可是,在你的來信裡對這些隻字未提,好像這一切無需親請求原諒似的……這幾乎就是可敬的兒子能夠對他的父母所說的一切了,雖然他明知他們有病在身,明知他那無理的緘默正使他們傷心。」

對父母如此,對姐妹弟弟馬克思當然就更不放在心上了。「我還要把你兄弟姐妹們的責怪算進來。從你的來信中很難看出你有兄弟姐妹。至於說到善良的索菲亞,她為你和燕妮操了那麼多心,這樣對你忠心耿耿,而你呢,當你不需要她的時候一點也不想她。」(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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