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出塵(一○四)

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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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2日訊】吉普車奔行在狹窄而顛簸的公路上。這是我們到達尼泊爾後的第一個周末,當地代理說他要盡一盡地主之誼,把我們拉到了附近喜馬拉雅山的一個山峰上。那裡是加德滿都郊外的一個旅遊勝地,海拔四千多米的山上建有一個星級賓館。因為我們去的時候是屬於旅遊淡季,賓館客房基本上都是空的。

我半躺半坐在搖椅上,陽光沒有遮攔地照在身上,空氣清新得讓人感到有一股淡淡的甜香。遠處的山峰海拔高達7000多米,白色的山頂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周圍一片靜謐,只有微風輕輕吹過。我遙望天邊的浮雲,覺得萬念俱消。

老柯走了過來,問我,“你有沒有到山頂看一看?那裡有一個小亭子。”

“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問道。

“裡面有一塊石碑,” 老柯說,“上面說原來這座山峰光禿禿的,後來有一個喇嘛來這裡建了一座廟,又在周圍種植了一萬多株植物,其中有兩千多株桃花。”

“桃花?”我說,“這地方隱居不錯,應該種些菊花。你知道嗎?在中國菊花是象徵隱士的。”

“德國國花也是一種菊花,是象徵吉祥的,” 老柯說,“我知道在你們中國有四種植物象徵君子,其中有菊花,還有竹子、梅花和……”

“還有蘭花,”我笑著說,“你對中國文化還知道挺多。”

“馬馬虎虎,”他用中文說道。

我笑著說,“好多外國人都會說這句中文。是不是你們印象中中國人就是做事非常隨便?”

老柯也笑了,“那倒沒有,我看你做事情就很認真。”

“謝謝,”我說,“一般來說,我感覺你們德國人做事情都很認真,做的東西質量都特別好而且耐用。我記得去德國玩兒的時候聽導遊說,你們德國好像是唯一高速公路沒有限速的國家,而且二十年代建的高速公路就可以直接起降飛機。”

“不是民航這種飛機,是可以起降戰鬥機。二戰時許多戰鬥機都是從高速公路上起飛的。” 老柯停了一下說,“那場戰爭是一場災難,不僅對歐洲國家,對德國本身也是一場災難。”

我看著老柯花白的頭髮,忽然問他:“你是經歷過二戰的那一代人吧?”

“對,二戰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八歲了。”

“那個時候你在哪兒?”我問。

“我就住在柏林。我爸爸打仗去了,我和我爺爺住在一起。蘇聯人打進來以後,把我爺爺開的錶店洗劫一空。”

“那時候你已經記事兒了嗎?”我問。

“當然,我看著我爺爺把表藏起來的,蘇聯人是到處翻值錢的東西往懷裡揣。”

“那所有的表都被蘇聯人拿走了嗎?”我好奇地問。

“沒有,”老柯狡黠地一笑,“他把一些貴重的表藏在了牆壁的夾縫裡。”

我也笑了,問他“後來你是住在東柏林,還是西柏林?”

“在東柏林,”老柯說,“我在那裡一直住到柏林牆倒了為止。”

“你們要不要過去吃些東西?”代理走了過來。

“好啊,”我們站起身。

尼泊爾沒有什麼特別的菜系。雖然加德滿都也有一些中餐館,但味道很差。因為酒店裡吃飯太貴,我們平時就到酒店對面吃泰國餐和印度餐。山上沒有什麼好吃的,賓館裡的人用黃瓜和雞蛋以及辣椒炒了兩大盆,擺在了外面的一張石頭桌子上。

“昨天我晚上又去見了一下電信局的人,”代理說,“他們還是覺得我們的價格太貴了。”

“這個價格我們已經在賠錢了,”老柯說。

“你知道電信局的人跟我說什麼?”代理說,“他們說,中國那麼財大氣粗,何必在這麼個一兩百萬美元的項目上斤斤計較。你們中國每年給我們的無償援助就有七千萬美元,還在乎這個零頭嗎?”

“每年七千萬美元?”我有些吃驚地心裡嘀咕了一句,“這能建多少希望小學啊!”。

“那七千萬美元是政府行為,我們是公司,這麼多人要工作,要吃飯呢?”老柯說,“不過我可以再和公司商量一下,星期一把底價報給你。”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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