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建筑风格看民族的耐性

刘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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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8月16日讯】

当金钱逐渐成为衡量价值的惟一的标尺时,我们的时代不能不变得浮躁起来。这时候作为一个文化人便不能不时时感受到一种窘迫。

石头和木头

去年我参加了一个全国规模的“建筑与文学”的学术研讨会,记得会上一位著名建筑师向我们这些作家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西方的古建筑是用石头建造的而我们的古建筑都是用的木头?这是个比较有深度的问题,在建筑界曾经引起过一些专家们的思考。我曾翻阅过有关资料,大多是从建筑材料和地理位置的角度出发来探讨的。因为我们古时的建筑都在黄土高原,而黄土高原是没有石料的,所以按照就地取材的方便就选用了木材。西方的古城则建在有石料的地方,他们自然就选用了石头作为建筑材料。但是,我在那次会上回答这个问题时,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即民族的耐性或者说统治者的耐性谈了自己的看法。

为谁而建筑﹖

历史上,朝代的更替总是要焚毁一些宫殿而重新建造自己的宫殿。 一个皇帝的在位时间最长也不过几十年。作为皇帝要登基时必须得建好宫殿,而在位期间又要建好陵园。这么繁重的建筑只有木制结构才可以完成。而西方的石头建筑是极费时日的,圣彼得广场在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里锤声不断,巴黎圣母院从动工到结束用了三百年的时间,可以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耐性,莫非我们的民族就一定比西方缺少耐性吗?说到底,还是一个为什么而建筑的问题。我们是为人而建筑,西方是为神而建筑,为神的建筑就比为人而建筑有着更多的耐性。这里边有一个崇高感的问题。

为什么而造﹖

我们都知道意大利生产一种著名的小提琴,那是以阿马蒂家族命名的。从中世纪至今,他们一直恪守着制作工艺:备料选料12年,制琴大师亲自深入深山老林选树、砍伐、晾干、锯板、再晾干,起码也得十年才能使用。每把小提琴制作过程得一两年。

再看看维也纳的伯森多费尔钢琴,当初出自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厂,因为李斯特使他们扬名。成为名牌后一百多年来他们始终坚持以传统手工艺为主,生产一台专用三角钢琴工艺流程需要六十二个星期。中国近年来兴起的钢琴狂热,一个早晨就可以冒出几十上百家钢琴厂,而年生产几百几千台的厂家也并不稀奇。对比一下,也是一个“为什么而造”的问题,一个是为了商业和音乐的崇高永恒;一个是为了纯粹的经济效益,多赚快赚。为了赚钱鲁班的后代已经退化了。

退了休的技艺

有一次我到上海的商城参观,一位二十出头的港商正在那里装修一个酒店,他用的工人全是六十岁以上的退休老工人。他是廉价把这些退休老工人请来的。他说在上海年轻的工人中技艺已经失传了。到过北京的人一下火车就可以看到对面那座弧形的现代味十足的国际饭店,那是中国建筑设计院设计的,被列为北京新的十大建筑之一,这个设计也多次获奖。但是,一位建筑行家对我说,这座建筑的做工过于粗糙,工人的技艺太差。而承建者当年是一批最过硬的队伍,他们总是承担援外任务,五十年代,他们为斯里兰卡建造了国会大厦,那种质量和工艺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赢来了永远的荣誉。可是,当年那些老工人退下去了,他们的卓越的技艺竟也随之退去。

我们失去的仅仅是一种技术吗?

再看一看比比皆是的新建筑,那么多雨后蘑菇一样冒出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建造了那么多住宅,而又有哪一座能够使搬进去的用户不蹙眉头的呢?我们的建筑部门从来都是以每年建造了多少多少面积为荣向领导汇报的,从来都是看重竣工的速度,当然也有关于质量的说法,可是,质量到底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前提和位置下?

我们到处可以看到名牌名优金奖,到处充斥着正宗祖传什么的,可是,我们恰恰丢弃了祖辈就不怎么多的耐性。我们越来越缺乏耐性了,一个人没有耐性那就是一个不健康的人,一个民族缺乏了耐性那就是一个不健康的民族。如果我们天天呼唤着产品质量,莫不如好好呼唤一下耐性。金钱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我们的耐性,把我们搞得无比浮躁起来。这的确很危险。我们现在比历史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耐性!

图片说明﹕巴黎圣母院(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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