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小說:向日葵之戀(下)

孟之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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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妹妹,到鄉下都半年多了,給你受苦了。」

「沒什麼的,哥哥,其實我挺喜歡農村鄉下的,這裏的天空是那麼的藍,空氣是那麼地新鮮,草葉是那麼地綠,人心是那麼地淳樸……哥哥,你是不知道的!」

「屁,我還不知道?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準備進城去吧,妹妹,我給你跑好了,下再就調你進城裏到人事就業部門去上班,離家近一點,生活方便一點,也便於複習,準備來年報考公務員。」

「哎呀,你還真行啊哥哥!到城裏也好,可以逛街啦,逛超市啦,買衣服啦,吃好吃的啦……」

「好啦好啦,你現在和那個李陽一刀兩斷了沒有?」

「怎麼斷呀?關係還更近一些了,近一段時間的交往呀,我又發覺了他的很多天分和優點,他不是等閒凡俗之輩的,哥哥!你要支持我。」

「妹妹,別的任何事情,從小我都是幫你的,包括爸爸媽媽教訓你的時候,我都是幫你的,可就你和李陽這件事上,我也是反對的,妹妹,這都是在為了你好!你看他究竟有什麼呀?一個農民家庭出生的兒子,一個還沒有工作就業的待業青年,一個小本科生,學的還是哲學專業,又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你跟他做什麼呀?喝西北風去呀你?」

「哥哥,顧城,顧城的故事,你知道嗎?紅顏女郎的心情,你能懂嗎?我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天生命定的緣分,哥哥,你不要阻攔我,要支持,一定要支持的,要不然我要垮掉了哥哥!」

「妹妹,現實一些,問題的關鍵還在於,有才的人往往都有神經質,就說那顧城吧,你看,要你忍受得了嗎?李陽的才,可根本還沒有得到社會的認可,就已顯出神經質的傾向了,能行嗎?」

「屁,你瞎說——他哪裏有神經質?他那是激情,關注蒼生大仁大義的激情,你懂嗎?」她說得有些激動了,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不住地抽泣。

「好了好了,妹妹,別哭了,不跟你談那些了,好好準備一下,跟鄉領導打聲招呼,星期天我派車來接你。」

二七

讀者,你能懂嗎?

二八

西部南方小城的天空就像小女孩的臉,未著任何脂粉卻也總是顯得明媚可愛,羅雪梅調進城來了,一家人都顯得很高興,媽媽特地忙了大半天,好讓一大家人圍著好好地吃個團圓飯。大家都圍著飯桌興高采烈地吃著喝著,說著過去或者現在的事情,沒有令人傷心的話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哥哥的那個小皇帝更是圍著桌子顛過來跑過去,彷彿要讓大家都為了他忙個不停了,尤其是他姑姑,總是喚著他:「來來來,乖乖,姑姑給你夾這個,快——」這讓媽媽看在眼裏,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的家庭生活平穩美滿富足了,可以讓二老放了心,但是丫頭的婚事卻總是讓人窩心。

「哎,雪梅呀,今年都多大年紀了?二十五了吧?晚婚年齡了,你看你哥哥和你嫂嫂,一家人多美滿的,那像你!」

「媽媽,這我自己有安排,你和爸爸,還有哥哥嫂嫂,就不用操心了,我都這麼大了,這些事還用你們操心嗎?這些都是我的個人問題呢!」羅雪梅知道他們的用意,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你怎麼安排來著?說給大家聽聽?」媽媽說話,可真是有一家之主的派頭,很威嚴的樣子,就像法官審問犯人一般。

「我早已經有對象了,人長得可是英俊帥氣可愛呢,又是才華橫溢的,我們都好上好多年了,隨時都可以準備結婚的,爸媽你們可以給予大力支持哦,還有你們倆——哥哥,嫂嫂!」她說話總好像覺得有些中氣不足一般,像小時候做錯了事,不敢面對媽媽責怪的眼神,只得將臉轉向了哥哥他們,希望能夠得到一點感覺上的支援,但他們倆只是笑笑嘻嘻,只管吃自己的飯。

「李陽吧?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這個問題上我有沒有自由?」羅雪梅激動得有些生氣起來,把那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站起了身,轉身就欲離開。

「坐下來!」媽媽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個字,卻不知從那裏來的力量,也或許是從小就行成的習慣吧,讓羅雪梅不敢再有所僣越,乖乖地坐了下來,只是無奈地喊了一聲:「媽媽——」

二九

強扭瓜究竟會不會甜?只要是瓜,那世人看來用來,自然還是甜的,只是可憐那瓜的藤苗兒,她所承受的痛苦有幾多?經過痛與苦的順境,還能叫做「美好」麼?順心而致的逆境,又必會重新淪落為痛麼?

三十

在縣城裏的一家普通旅館裏,兩個年輕人又在一起了,並列而坐,一開始,倆人看著花花綠綠的電視螢幕,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李陽先開了口:「雪梅,還是忘了我吧,既然反動勢力這麼強大,我們不能不退步了!這已不是我們願不願意的問題,就像鐵之沉於木,海之闊於湖一樣,也是鐵定的力量,不可以抗拒。難道也真的要為倆個人的世界而鬧得你全家反目成仇麼?」

「陽哥,我——」羅雪梅望著李陽,說不出話來,只是眼淚靜靜地流了出來,沖刷著青春少女的心,過了一會兒,她哽咽地說道:「你先看會電視吧,我有些睏了,想洗個澡。」

浴室裏水聲「嘩嘩」地流淌,不知道能夠沖去女人多少的落寞與怨恨,而李陽在外面只是定定的坐著,譬如老僧禪定,無有聲響。「陽哥,給我拿梳子進來一下——」
「這——」李陽卻遲疑了,不敢任有僭越。

「快點——」

李陽只得拿了梳子,躲在門外,輕輕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彎了手把梳子遞了進去。

女人出來了,半裸著身子,斜披著浴巾,一雙白皙而修長的腿上,是巾布輕籠豐滿的腹胸,上面一邊一顆紅紅櫻桃熟了,嵌在那雪白飽脹的包子之上,那羅雪梅微微的低著頭,臉紅紅的,輕輕地叫了一聲:「陽哥——」

李陽扭過頭去,見了羅雪梅萬種風情地款款走來,心神先是蕩漾開來,但習慣性地雙手一握,馬上又鎮定了下來,馬上扭轉頭去,說道:

「雪梅,我與你的愛已經刻骨銘心!請你相信我!我將終生不渝,雪梅,我最初的戀人,最終的戀人,永恆的戀人!我們的愛已經深至心髓,我們都可以為彼此而奉獻自己的一切,你能,我也能!我拿什麼奉獻於你,雪梅,我的戀人?讓你幸福,即使我受千刀萬剮,我也願意!由是,我要離去,我愛你,深深地祝福於你!」

李陽站起了身,抱著羅雪梅的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轉身離去了。

三一

真正的愛,是奉獻,絕非索求。

三二

「李陽,很感謝你離開了我的妹妹,你倆在一切,各方各面確實不為適合。」羅雪梅的哥哥走進了李陽的出租屋裏,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

「嗯——」李陽隨口應道。他還能說什麼呢?

「我妹妹讓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一些考公務員的資料來。」他一邊說,一邊往外取書,遞在李陽的手上,並繼續說道,你看是不是需要,報考的時候我給你參考參考,看看那個職位適合你一些。」

「好的,哥哥,謝謝你的關心。」李陽禮儀性的答道,並隨手翻開那些書來,見那盡多只是馬克思及其後隨者的腔調,他不僅大發感慨:「泱泱之國,居然要舉國來學這些小鱉三的油腔滑調,豈不哀哉!馬克思有什麼?馬克思研究了什麼?除了在經濟學上稍有成就之外,哲學理論上純粹就是一大籮筐不能構成系統的摘段抄,知其然而不能知其所以然,迷於表而不能深入裏!他觀『物』而駐於『象』失於『心』,殊不知『心』『象』一體,人即神也,神亦人也!他以點觀物,自設邏輯,絕非是為了論證真理與公平,而恰當只為追逐個人團體的利益而證明!他指斥人為『形而上』,殊不知其自身所架構的社會進化學說,卻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形而上騙局,而中國是上當最深的國家,中國百姓是受騙最苦的人!呵,馬克思,馬克思可以休矣。」

三三

馬克思已經死了!

三四

次年,李陽與羅雪梅都參加了省地市三級公務員統一考試,羅雪梅被錄取了,李陽卻因政審不合格而被刷了下來,李陽很是悲傷,一個人悶在城裏的出租屋裏,躺在床上發呆,過了好久,聽見門外有人敲門在叫,「陽哥——」

「哦,雪梅!」李陽從床上一躍而起,衝過去打開了門,正是羅雪梅和她的哥哥在門外候著,手裏拎著一包東西!

「陽哥,沒有考上,你不要傷心,來年來過吧!你那專業在中國是冷門,不好找工作。」羅雪梅一邊說,一邊和哥哥進了門坐了下來!

「不行了吧?政審沒過,下次就算筆試面試都過了,政審還不是過不了!」

「李陽,不是你想的這樣。」羅雪梅的哥哥接著話題說道:「政審的目的,政治品德考察只是一個幌子,其真實目的是為領導選人上留下迴旋空間。他中意的,強盜都可以完美無瑕,不中意的,雞蛋裏都有骨頭。這是中國政治,很複雜的!你這次失誤一方面在於開始政審時沒有去跑通關節,另一方面你報考的位置是別人預定的。不過你不要難過,等下次吧,我先給你去聯繫職位,設條件招考,這樣就很好辦了!你不要灰心。」

「陽哥,別難過,我給你帶了五千塊錢來,你隨便在路邊擺個燒烤攤吧,從家裏拿山貨來烤,一方面賺點生活,另一方面準備重新考試。陽哥——」羅雪梅一邊從包裏掏出錢來,一邊輕輕地喚著,就要像往日一樣了,哥哥看著情形不對,忙先站起身來,拽著妹妹的手臂,說道,「快點,妹妹,把錢給李陽,媽媽在家等著呢,李陽也要複習功課,不要打擾他了!」

羅雪梅無奈地站起了身,閉上一會眼睛,輕輕歎了一口氣,與哥哥離去了。

三五

狼,可以馴化成狗;狗,可以野化成狼,他們都是會咬人的!但是,要狼變成牛,那是不可能的,這,是本質問題。所有美好的正義的東西在一些人的手裏,都只會淪為他們的工具!成為戕害人的東西。他們也可以偽裝,但他們的本來面目從沒有改變,也不會改變,偽詐、自私、強暴、貪婪,等等,這就是隨著他們的標籤,若要改變,除非這些人不復存在!

三六

夏日清晨南方小城已是一片繁忙景象,還沒有到八點上班時間,人行道上賣籠包饅頭的,燒烤的,炒粉的,涼麵的,還有那做菜生意的,吵吵嚷嚷的一片熱鬧。李陽也弄過燒烤爐兒,夾在當中,正對著一個時髦女郎賣燒紅薯。

「給我要烤得像那個樣子,那個那個,裏面皮要黃黃的,稍微有點點紅,外面的皮呢,要一扒就掉的那種,味道可是最好吃的了!」

「好的——」正忙乎間,卻聽得幹道那頭喇叭遙遙地響起了——

「快拿走,你們這些非法經營攤子!」

頓時,這人行道上的各攤點兒都忙不迭地收拾起來,旁邊用小提藍兒兜著賣棉菜粑的老太太也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挪步離開,並隨口對李陽說道:

「快點跑,小夥子,城管來了,走晚了要被沒收的!」可是李陽沒有深知其中厲害,只是一是一,二是二慢慢打烊收攤,正當他不慌不忙地整理之時,一夥城管已然火速趕到,不由分說,幾人抬起他的推兒,整個兒往隨著開來的車上「咣當」就是一扔,並說道:

「對你們這些成天占道經營的違法經營商戶必須要下重拳予以打擊,才能讓你們曉得厲害性!」說罷,一夥人揚長而去。整個街面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外,那些攤主就只剩下李陽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正欲燒烤的紅薯在那裏獨自發呆!

三七

你說你冠冕堂皇,其實你實為強梁!你說你為了人民,其實奴役人民如虎驅羊!
你的權力究竟從哪裏來?憑什麼如此?
這不是一個人民的國度!

三八

我想要離去了,我要離去了!

李陽慢慢地把套在梁上的粗繩扣上了結,不禁淚落如雨。

永別了,雪梅;永別了,我的父母親;永別了,所有認識我的人;永別了,我的電腦紙筆,我的桌椅書本,我的花花蟲蟲,永別了!

當我魂消命殞,請與我二丈紅綾,繞我四周,以示我心似血似火,為真理與正義而熊熊燃燒,終不平熄!

當我魂銷命殞,請與我白衣素裹,潔面理形,以昭我俊美容顏,顯我玲瓏身姿!

當我魂銷命殞,請雪梅與我燃一柱香,度我去天國!

永別了——

(完)

2009年11月6日貴州銅仁黑松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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