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情與緣

--本故事根据作者的親身經歷改編
薛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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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2日訊】大學剛畢業的那個夏天,北京的天氣異常的悶熱。那時,每到傍晚,在京城的許多露天廣場便有許多人在跳交誼舞。與室內的舞廳有所不同,這露天舞場不僅收費極其便宜,而且氣氛也頗為健康。來這裡的男女老少都有,大都是報著乘涼或健身或湊熱鬧等目的前來,所以漸漸成了大眾晚間流行的休閑去處。

剛到單位工作,和新同事們還很不熟悉。我常常下班後就抱著本流行小說看,還是大學時的生活習慣。媽媽的性格向來風風火火的,愛好交際,朋友眾多。看我成天悶在家裡,身體也是弱不禁風的,便極力鼓動我去外面「跳跳舞、散散心」。一來不忍拂媽媽的好意,二來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做,於是便每天吃過晚飯後去家附近的一個露天舞場跳舞。一來二去的,成了習慣。在舞場認識的熟人越來越多,學會的舞步也越來越豐富,於是,每天去跳舞也就成了我的一個愛好了。

不久,我在舞場結識了杜平。我們彼此對對方的印象都非常好,舞步配合也非常默契,漸漸我們就成了固定搭檔。在與他聊天中,我得知他是個醫生,比我大十多歲,已年近中年。杜平給我的印象是非常儒雅、友善而細致,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表現出很關心、很照顧的樣子,每次跳完舞都會騎自行車把我送回家。我們聊到許多的生活習慣與愛好,我倆居然都出奇地相似。記得有一次,他和我說:「我跟你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已經結婚了,不然我一定會追求你的。」那時,我發現我對他也是一樣的感覺,我也已經在感情上陷得很深。每天送我回家時,他會和我說很多對我思念之類的話。當時,我知道他已成家,但他的婚姻並不幸福,只是由於孩子的緣故而沒有和他太太分開。我發現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愛上一個人,可不幸的是,他已經是屬於別人的了。以我當時的道德觀,我想他結婚了也沒關系,只要我們真的相愛,他可以從新選擇。但他必須在我和他太太之間作出選擇,而不能同時擁有,那樣的話,是與我的道德觀相違背的。在以後的接觸中,杜平將他對我的感情毫不隱晦地做了表白,雖然聽到那些話,我心裡感到非常的陶醉與甜蜜。雖然我對他的感情一點不比他對我的弱,但我始終沒有和他說任何這類話,而是將我的感情埋在心裡。這是因為,我一直在觀察他,我想如果他希望我做他的情人的話,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不管我對他有多麼的迷戀。但不幸的是,他正是這樣的想法,他根本沒打算與他太太分開,但也沒放棄對我的攻勢。我想,雖然我沒對他說過什麼,但他也一定能感受到我對他強烈的愛吧,所以他在利用這一點拚命追求我。而我呢,也一直對他存有幻想,希望他能像我對待他那樣地真心待我,希望他能漸漸地因感到離不開我而做出選擇。

自從發現我對他的感情後,我就開始了每天寫日記的習慣,將我想對他說而又不能說出口的話都寫在日記上。一個月後,就寫了三本。日記本記載了我所有的喜與樂、悲與懮。我對杜平的愛是全心全意的,我那時所有的悲與喜也都是與他連在一起的。自從認識他,我才知道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才理解了小說裡才有的愛情故事。可這樣刻骨銘心的愛,卻不能對對方說,也不能對任何人說,我就每天對著日記本「說」,愛得痴迷而痛苦。

一次,他約我週末去公園的舞場跳舞。跳完舞后,我們一起在林蔭道上散步。和他在一起,我總是感到幸福而沉醉。那天的月亮圓圓的,環境靜謐而美麗,我非常享受我們獨處的時光。而且,總是在期待著他說些什麼。他突然抱住我,想要吻我,我拒絕了。我想,如果他真的愛我的話,在希望和我有身體接觸之前,應該做些關於我們未來的承諾吧。但他還是沒說這些我希望聽到的話,而只是一再表白對我的愛。我於是覺得已經看明白了他對我※所謂的§愛了,我覺得心很冷。那天晚上,在公園裡,我拒絕了他所有的非份要求,覺得我們之間已經完了,我看不到未來。我當時想,我愛一個人,可以不計較他從前的一切,但未來一定要完整的。如果這都不能保證的話,我一定不會和別人分享愛的,因為按照我的道德觀,那樣做是對大家的侮辱。

我將這些事對我最好的一個女友,阿梅講了,她一向是我的軍師,有什麼大的事我不會處理的都會來問她。她當時給了我六個字「拔慧劍,斬情絲」。我很贊同,可是覺得自己做不到。我想,現在要我離開他,我希望讓我死了吧。

然而,要繼續交往下去,就不得不找些藉口。我對自己說,也許他現在對我的感情還不深,也許將來他會變的,再處處試試看吧。而且,我一直比較相信命理學之類的,記得有位算命的說我應找一個61年出生、屬牛的男子做丈夫。當時我還想,這大我那麼多歲,但杜平正好是61年的,所以我一直對他存有很大的幻想。於是,我們就一如既往地相處下去。轉眼,到了中秋節了,本來想和我媽媽一起在家過節的。我想,他那天應該也在家和他的太太、孩子在一起吧,他也不會去跳舞的。但心裡放不下,到很晚的時候,我還是去了,只是報著也許能見到他的一絲希望。當時,舞場已經快散了。我看到他正和一個女孩子跳舞,他沒發現我來了。而且他居然和那女孩子一曲接一曲地跳,我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妒嫉。我就找了遠一點的地方躲起來,觀察他的行動。到舞場曲終人散時,我看到他也用自行車帶著那女孩子慢慢騎著。我覺得心裡痛得很厲害,一心想要看個究竟,於是就叫了輛出租車,讓車跟在他們後面,我和司機說是為了破一個案子,我加倍付費。他們一路談笑風生,顯然根本沒發現後面有「尾巴」。後來,他們到了一處林蔭道的死角。女孩下了車,杜平也下來,將車支好,然後,他們拐到一個更隱蔽的地方。那裡剛好有好幾輛車擋住,司機已無法再往前開,我們只好停在稍遠處等待。我覺得大腦已停止了思維,我不想做任何分析與推測。只是感到心無法控制的痛,但什麼情緒都沒有了。過了幾分鐘,他們出來了。繼續往前騎,又騎了一段路,杜平將女孩放在了一個公共汽車站後,自己騎車走了。

我不知那天是怎麼回家的,只是記得那是生命中最痛的記憶。中秋節#最愛的人#最大的傷痛,我覺得心被無情地撕碎了,當時腦子裡只是希望自己死去,希望上天不要對自己這麼殘酷。回家後,我就病倒了,迷迷糊糊地不知躺了多久。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中媽媽一直在哭。突然感到很吵,睜眼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四處環顧,發現我正躺在醫院裡,我的許多同事都來看我了。我的大腦還是迷迷糊糊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在這兒?看我醒來,我的同事都很高興,看我一臉的不知所措,一為同事小劉說:「小薛,你總算醒了,你發燒發了整整六天,你媽媽可急壞了。我們都來看過你第三次了。」「惠惠,你好些了媽?」感到了媽媽溫暖的手和關切的目光。我漸漸想起了中秋節晚上的事,當看我的人群散去後,我和媽媽講了所有的事。媽媽聽了也只是哭,說我太傻了,現在明白就好了。最後,媽媽邊嘆氣邊自語:「這孩子缺心眼兒,凡事太當真、太投入,遲早要吃大虧的。」

我在日記本上寫下「幾個月像夢一樣過去了,現在我已醒了,一切也都該了斷了吧。」想到就此了斷,不禁又想起了杜平的音容笑貌,想起我們在一起曾有過的快樂時光,想起一句詩:「緣已盡,情未了」,不禁淚如雨下。他還是時常打電話來約我去跳舞,想到與他分手,我覺得實在下不了決心。我想,還是和他做個朋友吧,雖然他道德敗壞,也許從來就沒有對我真心過,但我只要能和他見面,和他偶爾在一起,就知足了。再說,也許他日後會變呢。

夏天過去了,因天氣越來越冷,露天舞場已很少有人去了。我們就改在每週末在某部門的一個室內舞廳見面,每週五下午,他都會打電話給我。於是,每週與他在一起的幾個小時成了我最快樂、最嚮往的時光,每週五等他的電話也成了我最大的期盼了。每週與他相聚的時光總是很快過去,而在分別後,我就開始了漫長的思念。日記本又成了我最好的傾訴對象了,這時,我覺得自己好像「很賤」。我明明已知道了他對我是怎麼回事,以及他的人品,明知我們沒有未來,但只因放不下我的這段情而不能與他了斷,而只期盼眼前的虛假而短暫的「幸福時光」。

在一家小書店,我買了本名為《愛情哲學》的書,裡面的一句話讓我深有同感:「男女之間的感情,存在著世界上最大的執著」,還有一句,則令我深為震動:「在男女之間的愛情中,感情投入最深的一方註定要吃盡苦頭……」

我知我不理智,有點逃避和自欺欺人,但還是不敢多想地滿足於目前能見到他。而他也費盡心機想讓我最終成為他的情人,我一直在用理智盡力壓抑自己的感情,不管心裡怎麼迷戀他,但在與他相處的分寸上把握得很好。

聖誕節過後的一個大雪紛飛的週末下午,他給我打來了電話,邀請我去德寶飯店的卡拉OK廳唱歌,我高興地答應了。那天晚上,我們渡過了一個非常快樂的夜晚,在燭光裡唱歌、跳舞,一直到深夜才回家。但這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次約會了,這次之後,我便下決心與他再不見面了。我當時感到,下這樣的決心對於我來說好像是斬斷自己的手臂一樣的痛。但我是想該徹底了結了,因為自己已經在感情上越陷越深,我怕日後會把握不好,最終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分手之後,我心中的痛苦難以言表。真好像在心上插了把刀又快速拔出來一樣的痛。我無論做任何事,心中總是縈繞著杜平的身影。忍不住地常常翻看從前的日記,自認識他以來,短短半年,日記已寫了有九本了。在除夕的晚上,家家戶戶都在看新年晚會時,我卻由於悲傷而獨自一人趴在屋裡哭泣,看到我難過的樣子,媽媽也跟著哭起來……

當時,某份報上常有一個叫《口述實錄》的連載。每期一個愛情故事,都是真人真事,用了化名寫出來的。我常常為故事中的主人公哭泣,更多的是借著故事來為自己哭泣,哭我自己這段無望的,卻又難以自拔的愛情。

這樣的痛苦真是度日如年。我的好友阿梅告訴我,根據書上寫的,人們在分手後,這樣的痛苦約過三個月就會好,那時就只有疤痕而沒有傷口的痛了。我想,三個月,可真長啊。而且,三個月後就真的能忘掉這一切嗎?

目睹了所有經過的媽媽很為我的心情及未來擔心,於是就張羅著給我四處託人介紹對象,她是希望我能盡快忘掉這一切,從新變得快樂起來。雖然我當時對於這些事實在沒有心情,但為了不讓媽媽難過,我還是順從了她的安排。見了許許多多個「優秀」的男士,可我發現自己的感覺是「歷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杜平在我心中的份量太重了,我想我雖不再見他,可他的形象卻揮之不去,也許我的一生都很難遇到能讓再真正動心的男人了。

我每天在單位時強打精神、強言歡笑,為了給同事們一個良好的印象。也盡量出去找老同學、老朋友們玩兒,為了自己能盡快從心中的傷痛中走出來。但每當夜深人靜時,我卻總是以淚洗面,在回憶與幻想中度日。

過了三個月,我的情緒從最初的劇烈創痛中恢復了很多,但心情卻變得淡然而沒有光澤。這時,我認識了何健求求我現在的老公。當時他是經我媽媽的一位好友介紹而認識的。見了一次面以後,我覺得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覺得他和我嚮往中的男友類型相差甚遠,便不想再交往下去了。無奈媽媽讓我看在她好友的面子上,一定先交往一段後再做結論,也就開始與他相處了。

當時,何健是一家公司的部門主管,每天可開著公司裡的車出入。所以他經常在下班後開車來接我,我們一起去吃飯、打保齡球、看電影等,像每一對處朋友的男女通常做的一樣。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北圖(北京圖書館)的錄像廳看一個電影新片求求泰坦尼克號,我被電影中的愛情深深打動,心靈深處那種想尋求一個能彼此有激情共鳴的伴侶的願望又變得非常強烈。電影完後,我已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我和他的最後一次約會了,理由還是我和他相處找不到感覺,他一點也不吸引我。這大約是我們的第十次約會。

當他第十一次打來電話約我出去時,本來我已想好了拒絕他的話了。但還沒來得及說,他說他的車被新來的副總開走了,所以最近他將沒車開了。這時,我想要是現在拒絕他的話,會讓他誤會好像我平時是看重有車坐才與他出去的。平素一向愛面子的我很怕叫別人誤會,所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心想過一陣再說吧。那一次,我們去了香山,彼此聊了很多人生觀之類的話題。我發現何健是個淡薄名利的人,而且有很多我平時沒大注意到的優點。他說自己的人生哲學是順其自然,還開玩笑說自己雖不是個大徹大悟的人,但可說是個小徹小悟的人。那一次,我感覺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心裡很踏實,有種安全感。

再交往下去,我覺得和他也漸漸有感覺了,雖不是我一直追求嚮往的那種激情。但有另一種很舒服、自在的感覺。他是家裡的老大,我是家裡的老小,他把我當做小孩子一樣的呵護與照顧,我也很享受他對我的疼愛。我們越來越難捨難分,在這樣溫馨的愛中,杜平給我帶來的傷痛也漸漸癒合了。但偶爾還會想起,也還會感到刺痛,畢竟那樣的愛是難以忘卻的。我與杜平的事我都跟何健說了,他聽後感到很心疼我曾經受過那樣的傷痛。我沒有完全忘記杜平,何健也知道,但他用包容來對待這一切。當夏天又來臨的時候,我們騎車經過露天舞場時,我忍不住想停下來看看。我還想再感受一下那曾經如此熟悉的舞曲及氛圍,想重溫自己的歡樂與懮傷,而且還期盼著能再見到杜平,我想,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看到他現在很好,我也就滿足了。但這一切又怎能對何健說呢,所以我只是問他我們能不能在這歇會兒,聽聽音樂。他同意了,陪我一起推著自行車在舞場外站著。當我的目光四處搜尋時,何健便明白了我的真正意圖,但他只是像一個大人對待小孩那樣地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神情中有些微帶責怪而又無可奈何,但更多的是包容……日復一日,我在何健的疼愛中又恢復了往昔的快樂,杜平留下的陰影漸漸消退了,想想過去的一切事,就像一場夢。

認識不到一年,我就和何健結婚了,後來又跟著他來到了海外生活。記得出國臨行前,媽媽反覆囑咐何健的一句話是:「別把她慣壞了!」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許多年過去了,我們的感情卻比新婚時還好,以至許多人都還以為我們是新婚夫妻。感受他一如既往地對我細致入微的照顧,時常令我想起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我的父親。從小我就是父親最寵愛的寶貝女兒,父親也是我最依戀的人。但他卻突然意外去世了,當時正在外地上大學的我沒能和他見上最後一面。怕我承受不住打擊的媽媽想將此事先瞞著我,但我卻好似有心靈感應地回來了,面對了有生以來最殘酷的一幕。自此以後,常感嘆世上再沒一個人像父親那樣對我好了,直到何健的出現。他常讓我有種回到了兒時的錯覺,而他也常開玩笑地叫我寶貝閨女,生怕我受一點委屈。

時光飛逝,想想認識杜平時,至今已有近六年了。那時,我還是個單純而幼稚的女孩子,以為那不可抗拒的吸引的感覺就是愛了。原以為我們彼此相愛,其實,只不過是由於彼此不理智而被情所困罷了。我們不但自己解脫不出來,也無暇顧及會給他的家人帶來多大的傷痛。結果,那段無緣的情註定只能是在痛苦中開始,又在傷痛中結束。認識何健後,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就是一種包容和替對方著想的無私。我們在一起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看似偶然相識,又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及和諧,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吧。@(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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