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4日訊】何明禮是我十多年前在重慶醫藥工業研究所的同事﹐最近突然得知他被重慶市九龍坡區法院刑事庭判處13年監禁。震驚之余﹐往事像流水一樣淌過我的腦海﹐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犯法呢﹖
何明禮90年獲廈門大學碩士學位﹐畢業後一直在重慶醫藥工業研究所從事新藥開發工作。他為人忠厚老實﹐溫文爾雅﹐少言寡語的。那時我們一幫年輕人喜歡聚在一起聊大天﹐可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無聞在那頭做實驗。領導安排什麼活從不挑﹐讓干啥就干啥。有時別人設計的實驗方案不太好﹐他也照做不誤﹐等實驗卡殼了﹐事實證明原方案行不通了時﹐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往往他的主意還真不錯。要換上別人﹐可能早就覺得懷才不遇有怨言了﹐可他從不說長道短的。我們有時在一起評論這個領導那個幹部或東家長李家短的﹐他也從不參與。
在我們印象裡﹐他老是笑瞇瞇的﹐說話也一板一眼﹐慢條斯理的﹐從沒見過他生氣發火﹐更別說跟人吵架鬧矛盾了。他的表情總是那麼安詳寧靜﹐跟他相處﹐讓人感到很自然﹐很安全﹐也很親切。他笑起來的那個樣子很特別﹐祥和厚道中還帶有兒童特有的那種天真﹐所以儘管他比我們年長﹐我們也依然親切的叫他小何。
要說那時小何有什麼與眾不同﹐因此而“出名”的事﹐那就是他在所裡舉辦的義務氣功培訓班﹐他站在講臺上教大家練氣功。當時91﹐92年社會上流行的是中功﹐按理辦一個班是要收費的﹐收來的費用一部份上繳給當地輔導站﹐一部份作為教功者的報酬﹐可小何辦班不收費﹐他不但自己不掙錢﹐還倒貼錢上繳給輔導站。
由於我也是個氣功愛好者﹐跟他交往自然就多些。後來才發現﹐他的這些優點是由於他修佛修出來的。那時在家裡他經常抄寫佛經﹐打坐練功。記得一次午休時﹐我見他在本子上劃“正”字記數﹐原來他在默念“南無阿彌陀佛”﹐每念完十遍就劃一橫。空閑時他經常這樣上千遍上萬遍的念﹐據他說﹐念到最後腦袋都念木了﹐什麼都不想了﹐人也就清靜了﹐什麼煩惱都沒了﹐就能笑得像孩子一樣開心了。真正遇到具體科研難題時﹐由於心靜﹐往往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好主意。佛法能使人開智增慧嘛。聽他這麼一解釋﹐我從心底裡羨慕他﹐同時也很佩服他的毅力。於是那時我就常去找他探討修佛的事。
有個小故事我至今還記得。由於小何修佛﹐經常去廟裡﹐跟那的和尚也熟了。一天一個和尚去他家作客﹐我也去了。只見年輕和尚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包得很結實的小袋﹐神秘的問我們裡面是什麼。我隨口說道是頭髮。和尚大吃一驚﹐裡三層外三層的打開來看﹐裡面果真是頭髮﹐一位氣功大師的頭髮。於是他介紹我們去跟那位氣功師學功。臨走時和尚很慎重的對我們說﹕你們兩個人很有來頭﹐今後肯定能比那個氣功師修得還高﹐當時我心想﹐這怎麼可能呢﹖人家那個大氣功師可是修了幾十年啊。就這樣在求道之心的驅使下﹐我們一起學了很多氣功﹐包括什麼“中微子功”等等﹐總之上下亂求索吧。
93年初我就離開重慶來到了北京。由於我們都不善於交往﹐不喜歡打電話﹐加上後來我結婚生子忙於生計﹐大家聯繫就少了。直到97年春天﹐我突然接到小何一封信﹐信中說他正在學煉法輪功﹐一個神奇的功法。當他第一次讀<轉法輪>﹐讀到師父講抽煙問題時﹐原本一天一包香煙的他﹐讀過那一段文字後﹐拿起煙抽就真的不是味了。他當時就覺得法輪功太神奇了﹐於是寫信告訴了我。他說以前修佛多年﹐可還是很多問題明白不了﹐現在學了法輪功才如夢初醒。<轉法輪>才是真正的寶書天書啊。接到信後我就去書攤裡買了本<轉法輪>﹐當天晚上讀完後﹐我就記住了師父講的一句話﹕人活着就是為了返本歸真﹐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人活着的意義了﹐從此我就走上了幸福的歸程。現在想來﹐我是多麼感激小何把法輪功傳給我呀。
一起修法輪功後﹐我們交往依然很少﹐我只知道小何比以前更優秀了﹐是個更好的好人了。等98年我出國後﹐聯繫就更少了。99年7月我回北京探親﹐正好趕上720。記得20號那天從石景山體育館回來後﹐我突然接到小何母親從四川打來的長途電話。伯母叫我勸小何不要去北京上訪。她說﹐作為一名人們教師﹐她一輩子都在教學生要遵紀守法﹐怎麼能讓兒子去跟政府作對呢﹖我跟她說我們只是想找回自由練功的權力﹐我們不反政府。由於當時我也在丈夫的監控下﹐沒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後來聽說由於家庭的堅決反對﹐小何那次未能去到北京。
小何的妻子是名優秀的人民教師﹐她為人忠厚善良﹐熱愛生活﹐很重感情﹐我們都尊稱她為大姐。可大姐對修煉之類的事不太相信。當時在我們學練氣功時她就經常出來干預﹐他兒子好像也不喜歡氣功。據說後來由於重慶610搞株連﹐要剝奪大姐教書的權力﹐迫于無奈﹐大姐和小何離婚了。得知這消息後我很難過。經歷了這些年的迫害﹐我們的親人都或多或少﹐或主動或被動的承受了很多苦難。人啊﹐難免有時會走錯路干錯事﹐我真希望他們能有破鏡重圓的那一天。在此我也想對大姐問聲好。
99年720時我很糊塗。我覺得國家不應該禁止法輪功﹐因為法輪功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壞﹐相反﹐法輪功非常好﹐要是不好﹐我怎麼會去練呢﹖我又不是傻子。難道世界上這一億多人都傻了嗎﹖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站出來去為法輪功喊冤。可我先生說﹐你們老師不是教你們做到“先他後我”嗎﹖你怎麼能把你自己修煉的事放在我和孩子之上呢﹖修煉人怎麼能自私呢﹖先生這麼一問﹐真把我給問住了﹐兩種說法好像都有道理﹐我就不知該咋辦了﹐於是我停止了上訪﹐跟先生一起又到了國外。
大概是99年11月左右吧﹐我收到了小何的另一封信。信中他談了自己對當前形勢的認識。通過他的信﹐我終於明白了﹐我先生說的先他後我是站在他個人的基點上﹐從我們小家庭的角度﹐從他個人利益的得失出發的﹐而我們師父教我們的是站在全社會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是從社會全局﹐從每個人的社會責任感社會使命的角度上談的﹐兩者基點不一樣。就好比當年的革命英雄們﹐比如彭德懷張志新等﹐他們站出來說真話﹐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百姓。假如真善忍在中國都被禁止了﹐那我們國家提倡的是什麼呢﹖我們上訪不是為了我們法輪功自己﹐而是為了普天下的百姓。就好比國家突然說這個蘋果有毒﹐不許吃﹐那我們吃過蘋果的人就應該站出來告訴大家﹐這個蘋果沒有毒﹐讓大家也能分享到蘋果的益處。你能說把蘋果拿出來分享的這個人自私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麼老實厚道的小何被抓﹐是因為他不放棄修煉法輪功﹐他想讓更多的人分享蘋果的營養。據說2000年9月﹐小何被綁架到重慶市南岸區看守所﹐關了四個月之後由單位保釋出來﹐可出來後610還是三天兩頭不斷騷擾他的單位和他妻子的單位。2001年底﹐南岸區法院又想判他徒刑﹐萬般無奈下小何離開工作單位﹐被迫流離失所。
這次小何被判13年監禁﹐是因為他幫助揭露魏星艷被警察在派出所當眾強姦一事﹐給重慶丟了丑﹐才被重判的。魏星艷是重慶大學高壓輸變電專業三年級碩士研究生﹐她因講述法輪功于2003年5月11日被警察抓捕﹐兩天後她被抓到沙坪壩區白鶴林看守所﹐警察叫來兩個女犯人強行扒光她的衣服﹐然後當着兩個女犯人的面強姦了這位女學生。因魏星艷事件被判重刑的還有陳庶民﹐盧正奇﹐袁湫雁﹐黎堅﹐殷艷﹐馬世芳﹐堯榮宣﹐魏曉均等人。
我真不明白﹐到底是那講真話的人還是禽獸不如的警察給重慶人丟了丑﹖為什麼不嚴懲惡警﹐反而要嚴懲受害者的朋友們呢﹖天理何在﹖重慶人的良心何在﹖據初步估計﹐重慶十萬法輪功人在610的迫害下﹐三百多人被迫害致死﹔上千人因洗腦班﹑看守所﹑勞教所的折磨而身體嚴重傷殘﹔一千多人因不准修煉法輪功而導致身患重病死亡﹔兩千多人流離失所﹔三千多人家庭破散。重慶市在打壓法輪功問題上走在了全國的前列。我真不明白﹐難道故鄉重慶就只能以昔日渣子洞白宮館﹐今日的強姦迫害而聞名于世嗎﹖
這麼好的人被判這麼重的刑﹐我只能懮嘆﹕天無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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