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调查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们找到了汉字的钥匙,我们将能够分析人类的思维。”(1707年,莱布尼兹致 La Croze的信)——李约瑟《中国的科技与文明》(卷七,P14)
文字是记录、传递语言,表达情感、观念的书写符号系统,是语言的视觉形式,也是人类交际的最重要辅助工具。语言是人类对自身意识与思维的一种系统的声音(口腔发声)表达形式,主要目的是交流与传达资讯。
语言由两个基本要素构成,即语音与语意。根据记录与表达语言的基本构成要素的方式,文字可分为“表音文字”(也称拼音文字)、“表意文字”和“意音双表文字”三类。成熟的文字系统,纯“表意文字”并不存在,所以文字类型实质上只有“表音文字”与“意音双表文字”两种,而“意音双表文字”通常就称为“表意文字”。因此汉字就是属于“表意文字”。
世界现存语言大约有6,909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资料),有书面文字的约2,000种。在前文〈汉语——神的嫡传语言〉中提到,大洪水过后,汉语汉字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的嫡传语言文字,而以西语为主体的其语言文字则是全新出现的一种纯粹人类语音表达形式与记音符号。
因此,汉字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表意文字”,而其他文字则属于“表音文字”,这就使得汉字在结构、内涵、表达能力上呈现出与其他文字完全不同的特点。
一、汉字是世界上唯一意音双表的全息文字
语言是人类表达自我意识与思维的最重要的方式,但却存在着两个局限,即共时性(跨越空间横向传播)与历时性(跨越时间纵向传播)的局限。为解决和弥补语言的这些缺陷,就有了文字的产生。所以就一般意义而言,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
当然,文字记录是语言中最基本单元。在多音节语言中记录的就是一个最基本的多音节(当然也包括单音节)单元,表音文字(以英语为例)称之为“Word”,现代汉语翻译为“词”;在单音节语言的汉语中记录的就是一个单音节,汉语称之为“文”或“字”,或统称“文字”,后多称“字”,即今之所称“汉字”。需要指出的是,“Word”与汉字并不完全对应,多数的Word在汉语中是由多个汉字构成的词或词组。
表音文字的“Word”对语言的记录方式,是以一些固定的“任意”符号直接拼写出语言中的语音,而语意是外赋的。 因此,表音文字本身并不体现任何语意资讯,具体的语意需要另行注释。所以表音文字对语言的“记录”是不完备的。
比如,deer除了语音(下同)之外,并不显示“鹿”的任何资讯;horn也不显示“角”的任何资讯;而antler(鹿角),则既不包含deer(鹿)的任何资讯,又不包含“horn(角)”的任何资讯。同样,Aphasia亦反映不出任何与“失语症”有关联的资讯;而Alzheimers则根本与“老人痴呆症”无任何关联,它只不过是这种疾病发现者的名字(Alzheimer)而已。
表意的汉字,是以形象的方式(即“文”)记录语言中的常用语意,也就是人们所熟悉的事物,而人们对熟悉的事物自然都能发出语言,从而做到以形表意,以意御音;然后按照事物之间的联系以及逻辑演绎方式,用已有的“文”,或表意、表音进行组合(即“字”),从而表达出语言的中其他意与音。这样,汉字就完整地记录语言的两个基本构成要素——意与音。所以,汉字对语言的“记录”是全息的意、音双表。
比如同样是“鹿( )”与“角( )”,表意的汉字形象可识,出口成音;而“鹿角”,则音、意自现。至于“失语症”与“老人痴呆症”,小学生都能从汉字字面上理解大致的意思。再比如,表意的汉字“鱼( )”、“鸟( )”以形显,“牛( )”、“羊( )”以角别。
而表音的英文“bird”、“fish”、“cattle”、“sheep”不含任何意义资讯。要想知道它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得用更多的“没有意义”资讯的“Word”注释才行。
汉字二“木( )”成“林( )”,“日”、“月”有“明( )”。而英文“forest(林)”与“wood(树木)”、“bright(光明)”与“sun”及“month”则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关联。要想知道它们之间的联系,得用更多的“没有意义”、互相之间“没有关联”的“Word”注释才行。
而表音的英文,其Word反映不出上述意义之间的任何关联。要想知道其关联,得用更多的没有字面意思与没有相互关联的“Word”注释才行。@*
点阅【汉字正义】系列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