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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4日讯】据说宇宙之所以存在,只是因为几个至关重要的因素相互之间达到了精确的平衡,恰好有0.7%的氢元素被转换成了恒星的光芒,否则,哪怕比率出现微小变,生命元素就永远不会形成,没有别的可能。
那一年,阳光直射,哓哓戴着花帽子,穿着蓝步裙,坐在我车后座上,说空气很好,有太阳的香味,她就爱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但我承认,确实闻到了香味,却不是太阳的滋味。
疯狂的迷恋席慕容,因为她喜欢。她喜欢桉树叶子,栀子花,喜欢水笔仔,还有黑白的清淡插图。她也画,画她自己,长长的发,大大眼睛,坏坏的笑,用铅笔。再画出个男孩,就两个鼻孔,真丑,然后给我看,说这个就是你,笑着跑开。她的声音好听,想起来也觉得甜,弥漫在整个季节里,直到我无法呼吸。
在东城,有一条小河堤,景色不错,关键是夜色好,安静祥和。我们从这头回到那头,送来送去,一遍遍的走,还乐此不彼。堤上有一块方形的大石,哓哓总是一脸正色地指着它说,去站那长生石上,说就喜欢我一个。我会走过去,如同是站在红地毯上,把她轻轻抱起,她亲亲我的脸颊,蜷在怀里,像一只小兔子,很温暖。她说她喜欢我身上干净的肥皂味道。
雨季终于来临,凉风里我们相拥着依然发抖,体温的慰藉已经不足以抗拒另一种寒冷。慧子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她的艳丽促不及防的让我受了伤。
在一个同学的聚会上慧子就坐在我的旁边,是同学的一个表妹。对于和陌生人话多还热情的女性从来没什么好感,觉得有很多的风骚的意味。但不能不承认,她的确美艳,和哓哓不一样的美,像火一样。也许沉默的男人对女性是种诱惑,她充满了好奇还有对我表示出的不屑燃起了斗志。酒精充分袒露了我的虚荣,接受了聊天和跳舞。居然在关灯的一刹那,她咬了我一口,我震惊的背后有了醉意。
后来在接到慧子的电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吃惊,毫不懮郁的答应接她去“撼高”跳舞,尽管我对跳舞没什么兴趣。劲舞也许是种洗涤剂,清楚的看见自己灵魂里流淌出来的本性和天赋。慧子夸我太棒了,而我只是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在听不见自己的人群里无知地叫嚣了一回,没有顾忌就有了自己。
依然还牵着哓哓的手走来走去,依然会轻轻抱她,闻她领子里透出的体味。只是,哓哓亲我的时候,也想让她咬我一次,哪怕是假假的也好。但她不会这样,她像个仙女,我不敢告诉她我其实希望她咬我一口。脖子,胳膊,肩膀,随便她挑,可她没有。不再读席慕容了,《七里香》和水笔仔也不谈了,我没有觉察到哓哓也笑得少了。
又一次和慧子出去,她喝多了,送她回家,我却没走成。不仅仅因为外面下着雨,也不仅仅是我不放心,是因为我不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凌晨的时候她醒了,看着我伏在床边,慢慢的把我拉进她温热的被窝,紧楼住我,我怔怔着看着她明媚的面容,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当哓哓浑身湿透地站站在慧子公寓门口的时候,我还睡着。后来慧子告诉我,哓哓找了我一晚上,看见我的车在楼下。当我再见到哓哓的时候,她是来告诉我她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还给我当初我们的信件和照片,然后转身离开,走得很慢,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衣服,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我永远记得。
扔了所有可以找到我的东西,电话,寻呼,谁也不再想见。这样直到几年后我找到哓哓。她依然不能相信咬一口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但是她问我,还记得飘飘吗?我说是,我记得,我要给我们的女儿起的名字。我曾经对她说,将来要告诉我们的飘飘,飘飘会是我的眼睛,没有眼睛会痛苦一生;妈妈是心脏,没了心脏便再也不能活。哓哓哭了,很伤心,那一夜,我们说了很多。
哓哓说时间会是很好的医生,于是我就依然孤独着。只是现在我觉得孤独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等待和证明。
转自 : 青年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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