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冰專訪】共產暴政下的金色的聖山

陳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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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6日訊】「我走上這荒涼的高原是為了尋找美麗、真實、聖潔的生命。我找到了,但他們又離開了我……。」

基於中國知識份子高貴的天性與未泯的良知,袁紅冰在遭中共關押與釋放後,仍然堅持不輟、秘密寫作四部長篇小說。而《金色的聖山》就是訴說聖潔、優美的西藏民族,橫遭共產制度殘害,讓純淨如神話詩歌般優美的人物逐漸凋零,有如親眼目證般撰載而成的精神苦旅。為什麼袁紅冰會對西藏的命運有著切身的關懷呢?本報特別越洋連線採訪袁紅冰教授,以饗讀者……。

千年風砂後屹立的風流人物

歷史上許多文采卓絕的風流人物,都是能夠以自身高尚的個性與熱情,洞察事物的真相,進而喚起週遭人追求美好境界的體認,從而促成了時代的使命。袁紅冰就是具有這樣一種特質,無論經歷多麼殘酷的挫折與打壓,仍然不能改變與掩蓋他對於事實與真理的崇仰。而這也就是他之所以能夠在封閉的大陸引起學運風潮的原因。他說:「我認為人都要有一個信仰,也可以是宗教的,也可以是哲學的,但是惟獨不可以像現在中國共產黨信的那樣,人就是一塊物質,不可以的。」

這樣一個具有獨特個性與思想的人,經過中共政體的洗腦與箝制,竟然還能維持表達純淨思想的勇氣與自由,不能不歸咎於他的獨特人格。袁紅冰說:「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崇拜毛澤東。」

他自言幼時就喜愛屈原的奇想奔放又熾烈熱情的九歌與離騷,乃至司馬遷的慷慨高奇的遊俠列傳,直到後來在北大發展教授的「英雄人格哲學」,無一不在呼應這些古文化人格深遠的影響。特別是扥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中的眾多人物,顯出一種生命的高貴感,帶給他極大的震憾:「我覺得人就是應該像那樣做一個高貴的人。」

這樣一個真摯的人物,在封閉壓制、虛偽拜物的共產體制下,自然時常體會到強烈的感情所帶來的痛苦:「我對人性的美有一種特別的敏感,對世俗的事物有一種強烈的厭倦。整個中國在物質中腐爛,很難找到一個高於物慾的心靈。……人是高於物質的一種精神的存在。因此我對於藏傳佛教非常的關心。因為人的精神基本上被摧毀了,精神信仰是沒有了,人的心靈在物慾中腐爛。那在那個高原之上還保留著這種精神信仰的可能,但是現在看來,這種精神信仰也在被摧殘中。」

當孤獨的心靈尋求共鳴時,在整個腐敗的中國中,見到最後一塊淨土湮沒消亡過程裡,殘餘的一絲光芒。而這就是他寫作「金色的聖山」的原因。
 
天降浩劫 雲端般的苦難

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的時候,袁紅冰就讀於北大,住在中央民族學院,與蒙古、藏族同學時有來往。回到住處大家把酒暢談,聽到他們描述過去歷史與民族苦難而聲淚俱下時,不禁為之動容。後來袁紅冰就特殊管道,查閱到共產黨部的機密檔案資料,見到中共迫害藏族的情況,衝擊可謂不小。當時那個苦難雖然遙遠有如雲端之上,但是袁紅冰天性中的俠義特質,卻遙遙的吸引著他正視這些苦難。他說:「我天性中有想要接近苦難的衝動,會刺激我的俠義精神,為這些苦難的人做些什麼。」

後來袁紅冰數度到西藏探訪。中共統治之下,戕害藏族文化之烈,是外人難以想像的。如要修行多年的僧尼與僧侶公開性交,「印證」密宗男女雙修的法門,否則焚寺毀院;或者禁止「天葬」,迫使相信不經天葬就無法超生的藏人,寧肯奔入荒野孤獨死去,也不願土葬……。這些事件一再撼動他的心靈。但是真正讓他動手寫作,是因為兩件事情。袁紅冰娓娓訴說:

「後來是兩件事促使我寫作。一個是我進藏的時候,在無人區(西藏廣大荒蕪之處)的邊緣,我看到了一個由骷髏搭成的牆。原因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有關當局不准他們天葬,只准他們土葬,土葬在她們的觀念裡就等於永世不得翻身,在地獄裡一般。所以文化大革命結束以後,他們的親人就把他們的骨頭從地裡挖出來,在他們的頭蓋骨刻下一些經文,然後用他們的頭蓋骨搭成一座牆。據說只有當他們的頭蓋骨被高原風化了以後,他們的靈魂才能轉生。」

「我那次就是走到那個牆的時候喝了很多酒,加上缺氧,有一些醉,就睡在那裡很久。醒來以後我就注視那些頭蓋骨,一個一個的注視那些頭蓋骨眼睛的黑洞,一個一個看過去,我覺得我能分清那些誰是老年人、誰是年輕的、誰是男的、誰是女的。我覺得我都能分辨出來。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從那些眼眶的黑洞中,我感覺到他們向我傾訴苦難的渴望。我當時覺得他們似乎是要求我把他們的苦難告訴這個世界。當時我就萌生了想把這個事情寫出來的願望。」

另外一個寫作動機,則是拉薩街頭彈兩弦琴的姑娘,純潔燦爛的明眸。袁紅冰回憶道:
「她是彈兩弦琴賣唱的姑娘。攔住遊客以後,站在那裡彈琴,你給她兩塊錢。……但是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幾乎燦爛的純潔。……我的書也寫到黑色對我來說是最燦爛的色彩,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整個中國的低地,眼睛都已經骯髒了,和他們對視的時候充滿了物慾,充滿了酒色財氣。而一看到這個賣唱少女的眼睛時,我的心靈真是完全被吸引了。當時我就請她在拉薩的馬路邊坐下來,一直唱了一下午。……當時周圍圍觀的有很多遊客,但是我和她都沒有感到這些遊客的存在。我只看到、注視著她的眼睛。那時真有一種感覺:要對她的眼睛做萬年的凝視。」

就是為了死亡枯骨眼睛的傾訴、豔麗如花少女的凝視,袁紅冰寫出了這部藏族的悲歌。
金色的聖山是我寫作最大的驕傲

袁紅冰非常喜愛藏人的純淨,他們不太注意世俗的東西,有強烈的精神嚮往。然而現在都被四川的漢地文化污染與矮化。或許是飛揚的生命情調相近,他說:「這本小說藝術的靈感,恰恰是在藏族人的人格上,找到最適合表現的題材。」

對於少於接觸藏人文化的人而言,這部小說煥發著神異的色彩。書中景緻偉麗壯闊,無論是荒野中的抗暴僧人,或是追求聖境的虔誠少女,都予人如崖般峻峭、如虹般綺麗的熱情與悲傷。或許正因於此,當他們的生命因暴政浩劫,在扭曲的時空中交會,繼而逐漸凋零時,特別令人不忍。

袁紅冰描述自己的第一本小說《自由在落日中》,寫得極其艱難,第一稿被搜去毀掉以後重新再寫,過程對他來說毋寧是一種苦役。而第二本小說《文殤》因為是自傳體小說,所以帶有年少的詩意,卻有寫得過份輕鬆之感。他說:「唯獨《金色的聖山》從藝術的角度是表現得最好的,是我文學藝術的極致。」

袁紅冰為自己的四本鉅著下了一個短評:「人們常問我,在這四本書中對那本最有感情,我說我都很有感情,但是我最驕傲的,就是《金色的聖山》。」

為了理想而堅持的生命

自從去年七月,袁紅冰到澳洲提出政治避難的申請,現在還在等待申請的結果。他說:「這四本書小說寫完以後,都覺得我剩下的生命都是多餘的。……我原來還有一個打算,想寫伊斯蘭教回民的命運。但是因為對伊斯蘭教還有一些部分掌握不好,因為有一些感動我的地方,也有一些我確實不能接受的地方;特別是他們的恐怖主義。……多餘的生命,我想為中國的自由民主、文化復興做一些事情。繼續完成理想中國的願望。」

在共產黨暴政之間迅速物化腐敗的中國大地,袁紅冰出世的才華、藝術的靈感,終於能夠棲息在藏族人的靈魂中,藉由藏傳佛教苦難的命運,找到了共鳴的知音。

如詩如畫的夢土,因為暴政無法長存人間的淒美悲聲,值得在世間嚮往出塵聖境,與關懷淨土命運的讀者們,一探書中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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