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215) 降天罪-惊天之秘3

作者:云简

蒙古草原 (Shutterstock)

font print 人气: 192
【字号】    
   标签: tags: , ,

第一章 惊天之秘(3)

数日已过。

玄主毡帐,众人议事。金山道:“京师动乱已经平复,礼部大臣秋悲叶殉职。”玄雪凝眉道:“此人虽心术不正,然则于社稷有功,宣吾口谕,按例行赏。”

“是。”金山领命而去。

步沙尘入账,道:“江南吴世桐上表。”

“呈上。”玄雪览毕,道:“其言洪水平复,救灾之事亦已部署完毕。”

“哦?此人不是谋反兵变?”碧水儿道。

玄雪叹了口气,道:“当时谁人掌管奏章?”

“是夜洋……噢,属下明白。”碧水儿道。

少时,哈尔奇进账来报,言草原群龙失首,望风而降。玄雪言此甚好,并命其班师回朝,哈尔奇领命而去。

毒姥姥进账道:“众人之毒已解。”

“寒刀门情况如何?”玄雪道。

胡姬进账来报:“王上,寒无期上表。”

玄雪阅之,但见其文,言辞肉麻,极尽阿谀,哑然失笑,丢给碧水儿。

“原来是一封骈赋,盛赞王上英明。”碧水儿道。

胡姬道:“寒无期回返寒刀城,此后闭门不出,只送此书出来。”

“随便他吧。”玄雪道,“北方战事已定,下面该是齐鲁,摆驾吧。”

“是。”众人领命。

玉辇过处,一派玄雪茫茫。

****************************

琼林,丹青轩。

简嘉独流清泪,辛元见状,连忙上前:“可是发生何事?”

简嘉道:“听闻言师叔,仙逝了。”言语之间,落下清泪数滴。辛元叹了口气,道:“吾曾听闻师父讲,生死有命,你莫再伤心了。”

简嘉道:“你怎知晓,言师叔也曾是吾的师父,现下却……”

辛元皱眉,道:“吾曾听人说,言师叔一直在外游历,数月之前,方才回转,并且即刻进入深阙。缘何会收你为徒?”

简嘉道:“其实,吾也未曾见过言师父真人,仅从画像得知样貌,自书简札记之中,跟随言师叔学习书画之术。原以为师父入深阙修行,怎生料想到……唉……”说话之间,竟然泣不成声。辛元见状,眉头攒起,道:“言师叔想必已登临仙界,若见你如此伤心,岂不难过?”叹了口气,道:“吾来画部之前,也曾有一位师父……”

“可是棋部的邵奕叔叔?”简嘉抬眼道。

辛元道:“正是,师父曾告诉吾,去了画部以后,要作男子汉,不能再流眼泪。简嘉,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如此失态,只怕言师叔在天之灵,见到亦会生气。”

“哼。”简嘉转过头去,嘟起嘴巴:“吾又不是男子汉。”

“什么?”辛元凑近前去,“方才,你说什么?”简嘉抹了把脸,道:“那处有人吵嚷,不知为何。”

“吾等前去观看。”辛元道。

二人走近湖边矮墙,果然见到几个学子,三两结伴,簇拥而立。中间一人,正是肖彰,提着毛笔,沾上粉墨,于白墙之上涂抹。

“肖彰,你若是再做不出来,如何是好?”苏伊道。

肖彰瞪了一眼,道:“方才墨水颜色不对,现下吾换了写春联的金粉,定能画得。”说罢,起手画了一只金元宝:“变!”

众人摒息,鸟雀收声,只见白墙之上,金光一泛,果真掉落一只金元宝。

“真正画得出?”吴胜揉揉眼睛,不可置信。肖彰弯腰拾起,掂了一掂,道:“爷爷学得这画石成金的术法,以后荣华富贵都不用愁啦!”

“肖彰,快快多画几个,分与众人。”吴凡道。

“嗯,好吧。”肖彰蘸墨起笔,画得一只聚宝盆。登时金光耀眼,众人皆张大眼睛。肖彰指着墙上聚宝盆,道:“这个拿去,以后你们都得听吾的。”

卫羽道:“吾等学画,又不是为了金银,怎可如此?”

“真个傻小子!”肖彰待要发作,只见面前众人,圆眼大睁。“肖彰快跑!”苏伊指着白墙,大喝一声。肖彰不解,转身之际,只感一股热气腾腾,铺面而来。未及躲闪,劈头盖脸,倾泻满地。

“哇!臭死啦!肖彰臭死啦!”吴胜捏着鼻子。

苏伊哈哈大笑:“还以为画得聚宝盆,原来是只粪桶。”

只闻“哇——”一声大哭,肖彰坐倒在地,双脚乱踢,双手欲揉眼睛,又沾上一团恶臭,登时不知所谓,嚎啕大哭。

卫羽道:“快取水来洗。”

“丢入湖里。”仇越道。

吴凡道:“岂不污了湖水。”

“看我的!”卫羽走至白墙旁边,起手画了一道瀑布,登时奔流而下,过身之处,染得肖彰全身漆黑,正是黑炭一枚。从未有此奇耻大辱,肖彰又惊又怒,正欲寻仇。忽觉一阵清流瓢泼而下,登时冲得干净,转头一看,却是简嘉。

肖彰恼羞成怒,抹了把脸,抢过简嘉手中画笔,将其推搡至一边,怒道:“爷爷就不信吾画不出金子。”提笔画了个金元宝,果真金光闪闪,自觉满意,待要再画,金子落在地上,又成了一坨臭粪。登时气上心头,画了一只又一只,散落于地,臭气熏天。

苏伊捂着鼻子,道:“肖彰,你莫再画了,不然丹青轩就要变作粪坑了!”肖彰努力不成,浑身大汗,坐倒在地,自语道:“方才画得出,怎地现下不行了?”转头道:“苏伊,你拿的金子呢?”

苏伊道:“哪里有金子,不过是粪球。”说话之间,连连退步,心思:“幸好方才藏起来,不然又被他抢走。”脚下一空,坐倒在地,未被金子硌痛,却是一团软绵绵。伸手一探,竟是黄澄澄一团。

肖彰道:“好哇,你藏起来?”苏伊哭丧着脸,道:“给你的金子。”起手一掷,正中其身,肖彰大怒,待要追赶,却见苏伊连滚带爬,早已远去。忿恨之际,低头一看,面前手心里放着一锭金子:“肖彰,这个给你。”顺手看去,原来是辛元。

肖彰讶异道:“哪里来的金子?”

“辛元画的,这边还有很多呢。”简嘉道。肖彰走至墙边,果然见到白墙之上,金光数点。伸手拿了一个,却又是粪球。简嘉一愣,道:“怎会如此?”提手拿了一只,金光闪闪,正是金元宝。

“缘何如此?”辛元起手而试,也是金元宝。肖彰不满道:“定是吾方才身上沾了晦气。辛元,你取下来给我。”

“这……”辛元犹疑一阵,道:“好吧。”取下数只,赠予肖彰。肖彰斜睨其人一眼,收了金元宝,转身要走,忽地顿步,哀嚎一声:“为什么啊!”——数只粪球落下。

“啊?”众人大惊,不解之际,却听远远走来一人:“尔等不在花庭作画,却跑来此处作何?”芮微捂鼻走近,皱眉道:“尔等学的画术,不去画青山绿水,光明美好,却画出这等恶臭!速速将此收拾干净,随吾去见师父!”

肖彰眼高于顶,扒开众人,抱臂扬目,道:“哼!吾等学来学去,还不是画些花花草草,禽兽之流,全无用处。”

芮微呵斥道:“休得胡说!”

肖彰不以为意,道:“尔也休欺吾等不知情。画部全因多年荒废,不得已要从另外三部招收学子,吾等才被逼来学画。否则,这等无用之术,不学也罢。”

芮微大怒,喝道:“口出狂言,当真大逆不道!”

“那又怎样?”肖彰翻了个白眼,道:“便是西白马来此,吾也如此说!”

“放肆!”芮微怒不可遏:“可敢随吾去见师父?”

“去就去,怕你怎地!”肖彰趾高气昂,头前带路,众人簇拥,往精微阁而去。

“吾等休去。”辛元拦住简嘉。

“为何?”简嘉不解,辛元道:“方才芮微师兄说,要将此处清理干净。”简嘉看着草地,登时捂住鼻子。辛元捡起树枝,聚拢粪球。简嘉皱眉:“如此,便是天黑也做不完。”

“是啊。”辛元叹了口气,道:“无妨,吾在乾坤阙打扫得惯,你若是嫌累,便早些回去休息。”“呵呵。”简嘉轻笑一声,道:“辛元如此笨拙,可惹得师父笑话。”

“啊?”辛元不解,简嘉走至白墙,提笔画了数支笤帚:“去!”说也奇怪,那几支笤帚竟自己舞动起来,很快将此地收拾一空,叠起一座粪丘。辛元道:“简嘉,你好聪明!”转念之间,又道:“可是这座‘小山’,又该当如何处置呢?”简嘉转了转眼珠,道:“吾有办法。”取笔画得一点火星儿,笤帚焚成灰烬,铺盖粪丘。再画奇花异草数十株,栽于其上。登时香氛袅袅,翠玉琼花。

“这是什么花?吾从未见过。”辛元道。简嘉指着花丛,一一介绍,道:“这是凌霄花、玲珑雪莲、妃子兰……这些花,只有钟灵园可以看到。”

“简嘉,你去过钟灵园么?”辛元道。简嘉心下一惊,道:“辛元,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语声细弱,几不可闻。“唉,不知芮微师兄他们如何?其实,吾觉得画作山水花鸟,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辛元自语之间,越走越远。

“钟灵园虽在凤凰台,但与棋部只有一墙之隔啊!”简嘉心头一紧,欲说还休,待回神之时,辛元已在远处招手:“咱们也去见师父吧。”

简嘉道:“辛元,你之技艺大进了么?”

辛元不好意思,笑道:“只得过一次佳赏。但吾相信只要坚持努力,总有一天,会获得师父认可。”说罢,转身而去。

“唉……”简嘉叹了口气,默然道:“有时候,不是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简嘉,快来!”辛元道,简嘉抹干泪眼,微笑赶上。(待续)

点阅【天地清明引】系列文章。

责任编辑:杨丽海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间里,我在洗脸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镜子里,一个戴黑墨镜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明,这儿没监控。”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他摘下了墨镜——My God!是他!
  • 在医院见到了杜红,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将成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个刚毕业的法律研究生,不谙世道,跟预审死磕,结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预审整得被律师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伤。我塞给她一万元——杯水车薪,在这昂贵的医院里支撑不了几天。这钱还是我向母亲借的,我目前在国内的现金,为还人情债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 徐队一愣:“说点儿‘人话’你听不懂啦?非得让我说‘黑话’是不是?方明,收拾东西!”我终于听到了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个月,我就听不懂“人话”了?非得用“地狱的语言”翻译一下!我已经成了标准化的大陆囚徒了!
  • 忽然牢门口铃铃作响——徐队拿着钥匙当铃铛晃。“又讲课呢,方明?”他说着开了锁,装模作样地说:“放学了,你走吧。”这是著名小说《最后一课》里的最后一句话,他用的也是小说中那老师悲凉无奈的语气。又开玩笑了。我马上改为笑脸迎了过去,“徐队,又提谁呀?”
  • 原来脍炙人口的“谚语”竟是半个世纪的骗局!应该是“小河有水大河满,小河没水大河干”——大河的水是小河流汇过去的!人民富足了,国家才富强,西方民主社会就是这样;而中共颠倒是非的“谚语”竟能骗了几代大陆人——一味压榨、搜刮人民,红产阶级打着国家的名义中饱私囊,给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点牙缝里的剩饭,这就是党的温暖。
  • “十万搞定!后来都是预审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线。他是让我举报一个‘专门转移朝鲜人出境的团伙’,其实就是一个韩国大饭馆。预审给我换了身好衣服,明着安排我去求那儿的韩国老板帮我偷渡,让我给老板打个欠条,然后他们好去抓那个老板,逮个现行。他们四个人在大门外守着,两个在里边吃饭,我装着找老板,从后边儿的厕所窗户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厕所焕然一新——这就是布什总统给老江打电话,给我们争来的“人权”!只是铺镶了磁砖,安了可以洗凉水澡的淋浴,换了个四十W的灯而已。没几个月,七处就要搬到昌平了,临走还费钱干这个——“厕所人权秀”!这足以让老江给布什回话时吹得天花乱坠了。
  • 小周可以选择别的抗争方式,可以低低头出去,去宣扬他的FLP “公平——逻辑——证实”的理念,可这个昔日的基督徒,把《启示录》铭刻在心,选择了一条殉道的路——不,他抗争了,曾经从死神的魔掌中苏醒过来了,是那个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预言文化中常用的一个比喻,比喻敌对基督一样的善的信仰。现在党的元首姓‘江’——六划;他的权杖——共产党的‘共’——六划;专门迫害信仰的机构——六一○公室,这就是六六六。”心里还在疑惑,还真没有比这解释更贴切的了。我又问:“《启示录》还预言啥了?”
  • 大家正无聊,小周向我提了个非常抽象的问题:“方哥,判断问题的时候,你们教过思路的顺序没有?就是看问题先看什么,后看什么,怎么看?”“全面看呗,能历史地看最好。”小冯说:“看事实呗!”小周一笑,说:“小冯,如果谁上来就让你‘看事实、看事实’,很可能他在骗你呢!你看了‘事实’,被骗了还不知道呢!”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