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家族(21)—劫海余生的思

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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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8日讯】 劫海余生的思

从此以后,我不仅体育上在班里拔尖,同时我还经过考试参加了学校的歌咏队、话剧团和军乐队。我成了学校中最活跃的学生。

四月中旬,是学校每年一度开春季运动会的日子。这一年,我的百公尺决赛跑了个十二秒六,跳高达到了一米六一,比我身高还高出一公分。全是青岛九中第一名。并且破了当时的校纪录。一下子,连高中生对我都另眼相看了。

1955年六月份,青岛市中学生运动会召开了。百公尺我以十一秒九的成绩取得青岛市少年乙组第一名。四百米接力赛时,青岛第二中学在决赛中,同我们九中相遇。发令枪一响,我们一棒是学校第二名的叫“猛将”的高一同学,他一路领先。但到了第二棒是一个叫王延民的初三同学,临时顶替的(那天第二棒因病没有参加),结果,我们不仅被二中赶上,还超过了五米多。第三棒又被多超三米多。

我是第四棒。接棒以后,我的二中对手是有名的短跑运动员───田麦久。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拼劲,就像飞一样,我不仅追上田麦久,同时还超过了他一米左右。在全场惊讶的喊叫声中,我用压胸冲线法取得了全市第一名,接力成绩是四十四秒九,这打破了当时青岛市少年乙组的纪录,为学校争了一个大光。

在学校,我成了体育全能。凡是我参加的项目,如赛跑、体操,我都能轻易地拿到第一名。由于我奔跑时总是缩着脖子,因此同学给我取了个难听的外号───“老乌龟”。这是我一生中,自认为最辉煌的时期。

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由得叹息地说:“真是祖宗的遗传啊!没有办法,由他去吧!”……母亲则说:“别生气了。这叫隔代遗传,将来还不一定能像你父亲当大将军呢?!” ……从此,我自由多了……。

这次运动会结束,我被选进青岛市体育代表团,由于中国全国少年运动会第一届大会是在青岛举行,因此青岛便从山东队脱离出来,单独以青岛市的名义参加全国运动会。我的兴奋劲简直要见到人就吹上一番!

可是,好景不长,六月初,中央体委下达档把年龄规定做了调整。按照新的规定,少年乙组的年龄限定在1941年7月1日以后出生的未满十四岁的少年,但是我却是1941年4月出生,比要求年龄大出了三个月。教练当然非常可惜。刚好,青岛少年甲组的年龄段16岁以下者也有一名短跑运动员超过了年龄,因此青岛市体委决定重新在青岛第四体育场(即德州路,青岛九中大操场旁边)进行一次选拔。

那是六月中旬的一天。天气晴朗,我和许多助威的同学同时来到了那里。参加选拔的少年,全部比我长的高大,而且年龄也都比我大。他们还真有点不把我这个小弟弟放在眼里。一共六个人参加比赛。在我做准备活动时,场地上突然刮起了逆风。大家都担心跑不出好成绩。

但是,教练员还是决定比赛选拔。因为第二天就要把名单上报国家体委。我的同学在两侧为我加油。

“各就各位”发令员举起了枪“预备”───砰!一声枪响,我飞也似地狂奔起来。一直到冲线,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我的左右两则。第一名!我战胜了所有比我年龄大的人。

“王天增:十一秒五。你被选中了。” ……我终于可以参加全国少年运动会了。

但是,我还是没能代表青岛参加全国比赛。后来,体委的一名教练告诉我说:“按照国家要求,你不够代表青岛队的资格!”

资格?!运动水平吗?!───不!

父亲的停职反醒,母亲的被疑为间谍,使我沦为“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这,就是政治。政治运动,连一名十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当然,做为孩子不管你政治运动搞得如何火爆,只要有吃有喝,不直接把矛头对着我,不参加全国运动会又怎么样?!───我仍然喜欢运动。

这以后不久便放暑假了。有一天,我跟同学邢君佐等十几个孩子,在阳信路中段踢足球玩耍。突然,一个同学把球踢到了一个四米多高的墙内。一下子大家全傻了眼。这个院子,据说住着一名大官,门口还有警卫,平时不让任何人进入。

正一筹莫展,我走到墙边,然后举起右臂,两腿弯曲,略一用力,我的右手便随着我的起跳已经抓住了墙头。轻轻一翻身,便进入了这个大院。把球找到扔了出来。在场的同学和行人全都惊呆了。……然后,我从墙头跳了下来。

这个墙至今仍然没有拆掉。砖墙本身,只有1.5米高,但阳信路在济阳路的坡下,墙的底部是用花岗石块砌筑的,由于地势低,所以砌的高了。其实,青岛市本身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海滨城市,这样的墙还有不少可以找到。

同学说我能飞檐走壁,其实当时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有没有能力翻进墙去,没想到一跺脚就成功了。今天回想起来,这也许就是母亲说的返祖现象。我的身体基础好,腿部力量强,底部三米多的石墙,双腿一用力就能伸手抓到,用两腿蹬墙,跨过砖墙并不是太难的事。

大概,也就是这一年夏天,全国搞了一个灭四害运动。所谓灭四害,是要消灭麻雀、老鼠、苍蝇、蚊子等等,自然界存在的对人类“有害”的动物。

一时间,全青岛市人民热烈响应。掘地寻鼠,屋顶、树上捉雀,人们拿着锣、鼓,只要麻雀飞过,就敲锣、打鼓地轰麻雀,使它只有飞行,飞行。等到飞累了,自己就会掉下来,成为人们的战利品。

孩子们想的办法是用弹弓。所谓弹弓,是利用树枝的分支之间,两端绑上橡皮条,用小石块当子弹的“武器”。

那时节真比过节还热闹。捉老鼠是以其尾计数,而麻雀是以其双爪计数。

在此次运动中,孩子们的收获最大。但伤害事故却不容忽视。……或者用弹弓打坏居民的玻璃,或者打伤行人。一时间,派出所也经常接到报案。但这是“群众运动”,是毛泽东亲自指挥的群众运动。伤几个人算什么?!

在“运动”中,我能上房、爬树,理所当然地成了街道上重要战斗力量。于是,至少有三幢楼房的瓦被我掀开,但是,我是只管掀瓦捉麻雀,且不管再从新把瓦还原的人。一阵轰闹过后,开始上学了,谁也没有当回事。

大约在九月初的一天,街道找来了。硬要说我是受家长指使,故意破坏居民房屋,致使漏雨……。家中正是父亲“反革命”、母亲“间谍”,岂不是雪上加霜了。幸好街道干部只走到楼下并没有进屋,是直接跟我说的。我跟他说:“你找梯子,我买瓦,给弄好了就是。”

于是他找来了样子,至于瓦我们宿舍在院子放了一堆工学院用于维修剩下的瓦,我使用它把弄坏的屋顶重新修好。

到了晚上,越想越气,明明是我弄坏的,偏偏要把它往父母身上推,而且又要同政治牵扯。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到了第二天,我找了高二• 一班练拳击的同学,跟他商量,刚好,他也碰上了同样的麻烦,于是一拍即合。

当天下午,我们互相带着到各自街道上,去指认了对方的街道干部。没几天,先是我们街道的干部被不知姓名的人爆打了一顿,眼睛也肿了,接着同学街道的人也被我一顿收拾。两人稀里糊涂地挨了一顿揍,真是大快人心。

事情就这样以不知的理由和不明的凶手不了了之了。

除四害“取得了辉煌战果”,全国人民一片欢呼!但是,到了第二年夏收在不少农村农民却傻了眼:麻雀的确有害,但它还是捕捉害虫的天敌!

麻雀少了,害虫却疯长起来,吃庄稼叶,吃库存粮食,明明的丰收年景却变成了欠歉收。

这就是毛泽东大打人民战争的结果!

没有科学的论证,只为一时头脑发热。遭殃的却是广大的人民群众!

你不尊重科学,科学必然惩罚你!!(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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