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母亲(54)

张霜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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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夜半惊雷除鬼兽 风扫残云宙宇清

劳教所里的邪恶每天变着花样地从身体和精神上折磨法轮功学员,有些被关押的法轮功弟子心中很忧虑。不知那些魔怪明天还会想出什么新的招术来。不能够有力的窒息邪恶,使这些败物还在黑暗的地方舞拳弄棒,劳教所里面的法轮功学员都在想着自己还应该怎么做。

在苦难中的弟子们不分彼此,大家在劳教所里想的最多的不是个人的处境,而是同修的安危,当看到有一个同修被带走时,大家就会一起想着在怎么能够帮她度过难关。尤其是想到,师父和大法还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告诉别人法轮功的真相就要被残酷镇压,弟子们都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要还大法清白,任重而道远。母亲告诉我,大家想的往往不是自己是否会得到自由,而是在这铺天盖地的邪恶中,给人们带无限光明的大法是不是能在人间得到洪传,我们无上敬仰的师尊心中是不是会得到欣慰。这种痛苦是巨大的,所以当邪恶猖狂的时候,母亲说:“那无边的忧虑的痛苦就像一把利剑在心头绞动,如果能让大法得到光大,那真是身捣死地也是在所不辞的。

那是一段黑暗的时间,劳教所要求每个法轮功学员写揭批书。母亲夜不成眠,她感到痛苦,劳教所能够那样做,说明邪恶更加肆无忌惮了,这说明大法弟子的力量没有能够抑制邪恶,弟子们的心性还有漏洞。在那个无眠的夜晚,她感到很迷茫,到底该怎么做呢,她无助地感到自己勇气不足,夜是那么深,夜色也漆黑如墨。

在夜里2.3点的时候,母亲突然听到了一个高亢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大如惊雷,掀翻了整个劳教所的屋顶:“法轮大法好!”“同修们,站出来,反对转化!”“不要怕,快站出来呀!每一个真修弟子都不要写揭批!”那声音顷刻间撞进了每个学员的心里。

母亲立刻听出来是一组的已经转化的郑金兰的声音,她把头从纱窗上伸出去,向全体在押的大法弟子喊话。她身边还有几个人同她一起喊,但郑金兰的声音最嘹亮高亢。她们整齐划一的行动很显然是早己准备好的。

一会儿就听到警察杂乱奔跑的声音,她们连吼带叫地象恶狼一样向那个小组冲去,有一个警察一脚踏空,竟然从楼梯上一骨碌滚下去。那声音很快被压下去了,但那惊雷却震慑了女子劳教所的邪恶,从那天起,警察再也不提让法轮功学员写什么揭批了。

事件的发动者叫郑金兰,警察把她五花大绑的从她关押的屋中推出来,她却如释重负的笑着,一脸轻松。大家带着感激的心情,对她报以赞赏的目光,因为她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简单的几句话使得所有的法轮功学员拧成了一股绳,一起抵抗这之后的疯狂的报复,最终也只有几个人写了几句违心话。警察和犹大们费尽心机转化了郑金兰,而她一旦再次明白过来,就一往无前地更加坚定,弥补了自己的过错。这朵金兰花的行动使连邪恶认识到,得到大法的人,任何一种转化都是徒劳的,就算一时的驯服,但总有一天他所认定的宇宙的法理,会在她的心中产生象海啸一样的力量,一切邪恶最终都会被灭尽,而“真,善,忍”会永存。

胆战心惊的劳教所又开了什么“消毒会”,在会上,郑金兰仍被反绑着双臂,几个包挟者凶狠地押着她,不知道郑金兰被捆绑了几天了,那个在重重禁锢下的身体依旧很挺拔着,脸色红红的,像一朵红梅。台上宣布说,她本来已经到期了,可是因为她发动的事件,要加期六个月。郑金兰没有座位,几个包挟者押着她在礼堂的椅子最后面站着,她的眼睛很大,根本没有看台上的人,宣布的加刑好像和她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看着,也不是看窗外,是一种修道者那种视而不见的眼神,那是一个修炼者恬淡平和的眼神,好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心。母亲看她的时候,她还冲母亲笑了一下。会开完了,人们往外走的时候,一个警察边走边发着感慨,“你说这个郑,家里有二三岁的孩子,好不容易熬到解教了,还弄这事!这一下好了,又是半年!那孩子要是懂事,不骂她才怪!”没有人搭腔。郑金兰由那些包挟者押着走在最后。走在很近的时候,母亲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悄声说了几个字鼓励她,警察看了母亲一眼,没说什么。“迫害中如果每个人都能站出来,邪恶能如此疯狂吗?”

第二天是郑金兰劳教结束的日子,她的丈夫和三岁的女儿来接她,警察没有让他们见面。孩子和大人都是从胶东赶到济南来,风尘仆仆的,心中充满了热望,以为解除了劳教,就是可以回家了。那对父女是抱着怎样的热罐子呀,几年的妻离子散的日子以为终于可以团聚了,可叹一到劳教所的大门,就被门卫泼了一瓢冰水,从头冷到脚。警察就是一句话,“郑金兰反弹延期了,半年以后再来吧!”下面不管郑金兰的丈夫如何恳请,门卫把脸转过去再也不理他们了。

“爸,走呀!”孩子不知道爸爸遭到了拒绝,还拉着爸爸的手执意往前走,想尽快地接妈妈回家。那爸爸只好蹲下把孩子抱起来。“跟爸爸回家吧!妈妈今天还有些事,过几天才能回家,咱们来早了。”孩子不明白,大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爸爸只得硬抱起她,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女子劳教所的门。

几年来全国范围的大镇压,法轮功修炼者的家庭真可以说是家破人亡,悲剧无数。幼小的孩子承受的太多了,稚嫩的心灵过早地经历了很多凄风苦雨,这个国家给了他们太多他们不应该承受的苦难啊。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

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张兴武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刘品杰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游,不准办护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员警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印表机各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张兴武、刘品杰。张兴武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通知已经内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无法得知。

办案主要负责人:
济南市检察院联络人 张晓晖 0531-85037729
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反X教大队长韩延青: 0531-82746554
实施绑架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 电话:13361012598
张兴武被关押看守所:济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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