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日訊】窗外飄雪了,在二零零五年末午後兩點的紐約,北半球那一邊的上海,我的親人們或許已在二零零六的爆竹聲中酣眠。此刻,上海的天空會不會也在飄雪?那裡的風是否也如此刺骨凜冽呢?
一個人的房間很靜,靜得彷彿可以聽見雪花飄落窗台的聲音,屋子很黑,黑得幾乎分不清究竟是在白天還是黑夜,如此午後總讓我傷感,莫名的找不到任何出處的傷感。
還記得前一個晚上,我的好友在MSN上問我,新年會不會回上海?我回答也許那會在二零零七或者二零零八的某一天,二零零六的新年我不得不安安心心地待在紐約,朋友繼而又問:那你會不會想家?我說不會,因為已經習慣!
仔細想來,過了今天,算起來在紐約也差不多接近四年了,四年的時間應該不算短,它足以將一些舊事掩埋,將一些記憶撕成碎片沉澱在心的最底處,然後上鎖,永不打開!懂得隨遇而安也許是這四年裡我所獲得的最大領受了,安於以一種異鄉人的身份穿梭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用異鄉人的眼光看待週遭,然後以異鄉人的思維模式用方塊字寫下隻言片語給我遠方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們。
隨遇而安或許也是令一種平心靜氣的生存之道吧,所以,儘管很多時候我通常與我的影子做伴,但是我卻並不感覺落寞,我習慣於一個人走在異鄉的街道,習慣於孤獨地坐在「STARBUCKS」 咖啡館,習慣於同那些和我一樣寂寥的陌生人交談,我發現這麼多年來我似乎已經沉溺於這種被人視作「自閉式」的生活狀態了,它驅使我不斷地眼睛去看用手去觸摸用心和這個世界交談,而不是毫無原則地隨聲附和單純地依從。而當我在每個夜晚,坐在電腦前,聽著絃樂,將我的感受演變成一串串文字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因為正是這種異鄉的孤單感令我可以安下心來成就對於文字的一種潛質,令我有充裕的時間和空間在文字中尋求更貼近心靈的寄托,擯棄夜夜笙歌杯酒籌措的繁華,從而讓生命延續另一種更紮實的軌跡。
只是偶爾,當我推窗面對川流不息的車流,舉足步入來去匆匆的人群,我依然會感受些許發自內心的惶恐和彷徨,我不知道這一走我是不是還能找到來時的方向?是否會成為曠野中唯一一隻被迷失的羔羊?是否可以在孤獨的旅行中遭遇另一種眼神,他不再提醒我-—我只是一個來自異鄉的陌生人?(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