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水河在呻吟(23)水库移民悲歌

天生桥一级、二级水电站
韦登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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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其他村组

(3)坝艾乡纳么村阿哩组

坝艾乡纳么村阿哩组分为一、二、三共3个小组,三个小组作为一个组结账,搬迁人口461人。

(一)其他:

阿哩组有98个榨甘蔗的糖棚、5个砖瓦窑、水井、水池、码头、人行道等等没有补偿。

(二)搬迁费:

阿哩组与坝达章乡际山林村五组、米斗村五组情况相同,他们有些二次搬迁,有些三次搬迁。第一次搬迁到移民工作队测量确定的后靠点,建房后又被水淹;第二次搬迁到指定的后靠点,又因山体滑坡或是后备资源不足等第三次外迁或继续后靠。第一次搬迁属移民搬迁,搬迁费后靠每人532元,外迁627元,第二、第三次属风险区搬迁,际山林五组、米斗五组第二次搬迁每人1,000元补助,第三次搬迁每人补助5,625元及700元运输费共6,325元。风险区搬迁补助款项不一定是移民款,可能属于救灾款之类。

阿哩组第一次搬迁每人被扣151元,共6万元;第二次搬迁得到每人1,000元补助;第三次搬迁每人应得到6,325元风险区搬迁补助,阿哩3个组461人共291.6万元,因为有些后靠移民没有第三次搬迁,即使不算后靠移民,外迁281人,此项补助也有177.8万。外迁到兴义市马岭镇龙井移民点已经有6年多,他们也曾到州府、到省府等有关部门反映上访,省州都说这笔钱已经下拨,好几年过去,近200万风险区搬迁补助还是没有音讯。

(三)纳么村林场:

米斗村五组经过一年多各方努力,兴义市支重局又拨了250万,究竟是所谓 “坝万”组补偿还是坝旺林场补偿抑或两者兼有?“只要钱到手,甭管它是什么补偿”。纳么村林场也是“四清”过后没多久造的林场,由当时坝艾公社从纳么大队阿哩一、二、三队划出500多亩土地建立林场,包括划给从外地请来管理林场农户的水田、旱地、牧草山等。水淹没后,兴义市支援重点工程管理局下文兴市支重字(2000)20号:“该林场淹没各类土地515.02亩,其中水田7亩,旱地81亩,甘蔗地3亩,林地335亩,牧草地81亩,村庄2.02亩,其他6亩,补偿77万。根据“该组(林场组)与镇政府达成的协定”,该组安置人口29人,人均提取8,000元,共232,000元,余下全归镇政府,包括预留资金共54万元”。(据20号文计算,该林场补偿总额应是127.05万元,怎么只有77万元?那50.05万元到了哪儿?)

纳么村林场土地所有者是纳么村阿哩一、二、三组,林场管理员—–林场组30多年来所耕种的土地也是属于啊哩组,镇政府避开林场土地所有者而只是与林场管理员签订所谓的“协议”,就把本该补偿给啊哩组近百万林地补偿费(林木补偿应该属于林场组和巴结镇政府)据为己有,这不是“霸王协议”,而是拿着公章强占。

(四)附作物:

不得补偿的实物太多,村民们还不知道究竟要去争取哪一项? 2001年,在一场私人官司中法院要求巴结镇移民站出具证明,从巴结镇移民站2001年9月25日的“证明”中,阿哩组有一笔甘蔗附作物补偿费,人均1,295元,全组共计60万元。有了这张“证明”,村民们开始反映上访,5年过去直到2006年8月,为了这笔附作物补偿费,还有几个人被关进监狱呢。

(五)土补费:

97年开始,阿哩村民们到巴结镇(坝艾乡并入巴结镇)移民站找有关领导要求结算,移民站一拖再拖,99年6月28日,群众又去要求,三天后即7月1日,巴结信用社职工罗某(阿哩组人)和受村民委托的代课教师罗某某重复几次向集体公布:阿哩3个组土地补偿共1400多万,现在先预付610万。当天就由镇副书记兼移民站站长唐某签字,由巴结镇信用社从土补费中拨出610万元,领款人是信用社职工罗某和村民委托人罗某某。人均1.32万元,已分别存入移民各自的存折上。

土补费人均1.32万元,在天生桥库区已经是够高的了,“但是我们的土地是别的村子的两、三倍啊”。有一位村民到兴义市移民开发局去查他家的零星果木补偿时,偶然看到办公桌上有一张阿哩组土地补偿的票据,经一个多月数次请求,开发局勉强同意他们复印一张票据。该票据开票日期是1999年7月8日,票据号是No0012944,收发单位是巴结镇信用社,上面有巴结镇移民办的公章,经手人王利辉,“用途”是支付阿哩组土地补偿费,金额6,328,195元即632.8万。

610万“预付”和632.8万票据是否是同一回事?我本来想通过他们得到的土地、林地等补偿清册中大抵估算,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村民们说:“你不用在清册上花时间,那些都是假的,要是有漏洞,他们能让你看到吗”?“这两笔款子绝对不是一回事,我们知道我们的土地大体被淹没了多少,阿哩组在沿江一带是人均土地最多的村组”。610万加上633万,共1243万,还有甘蔗附作物60万,以及其他补偿,与信用社职工罗某及村民委托人罗某某再三宣布的土地补偿1400多万大体吻合;并且7月1日预付610万,7月8日又拨633万,合乎情理,只是这633万没有分到移民手里而已。

奋斗了好几年,附作物补偿、土补费补偿还是分文没有得到。要是这笔土补费能兑现,阿哩组人均土地补偿及安置补助费应是2.7万,是库区平均值近两倍,不过除了阿哩组,库区很多村组即使不被克扣,他们土地补偿及安置补助费也没有平均值高,越往上被淹没就越少。

(六)牢狱:

外迁到马岭镇龙井移民点的阿哩组移民拿着巴结镇移民办那张“证明”多次追问原来的委托人罗某某,2006年8月14日,罗某某给村民写保证书:“我本人自愿将尚未分到的阿哩3个组集体甘蔗附作物所有账额规定在后天下午5时整将所有账额人均1295元的总数全部找回归还阿哩全体移民,如不按时交清全体移民有权向兴义市人民法院起诉冻结我本人家产先抵”。

两天后即8月16日,罗某某又改口说没有这笔钱,同时马岭镇党委副书记也到移民点作解释,移民们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们要找的是唐某某(原巴结镇移民站站长,党委副书记),你打电话叫他来你就可以走”。因唐不来,移民们不让书记走。镇政府只隔几公里,镇长带着人来说:“你们拘禁党委书记是犯法的”,移民们越聚越多,推推搡搡,双方还有一些拉扯,镇长被推倒,也可能是不小心摔着,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8月22日,兴义市公安局来了近十辆车,几十个公安到龙井移民点抓人,原阿哩组移民黄仕成、黄荣海、罗荣云、王阿也四人被以妨碍公务各拘留一个月(2006年8月22日——9月20日);几天后即8月31日又抓走黄荣刚、罗启刷、罗启林。根据兴义市人民法院(2007)义刑初字第8号刑事判决书中的描述:三被告人藐视国家干部,藐视国法,行为之恶劣,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判他们十年八年也不为过,最后法院“宽大为怀”,黄荣刚只被判一年,罗启刷、罗启林各被判十个月。

拥挤之下把镇长挤倒就要判那么多人,要是美国人、德国人朝布希总统、科尔总理头上扔鸡蛋,按照中国法律,不是被判终身监禁就是无期徒刑。镇长就是镇政府,挤倒镇长就是挤倒镇政府,并且,“马岭是我的地盘,你们从巴结来投靠我没几天就想在这里撒野,不收拾你们几个,以后还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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