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13年07月30日讯】
今日是社区的中元普渡,往事袭上心头。我暗自咀嚼着这滋味:在熟悉的场景与仪式中,我从不知愁绪的孩童,变成周旋在现实权利与理想梦幻彼此拔河的少妇。记忆包含着我们遗忘的时光,是我们潜意识不愿再回忆起的吉光片羽,但那些还是曾发生的点滴生活。沉溺过去,是我的青春期;怀想未来,是我的大学时代。做一个决定会变成另一种身份,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我,是现在而立之年的我。
当一个人习惯了追问过去、缅怀过往,是否象征着青春已逝的图腾?当你不再恣意地虚掷年轻岁月时,是否也意味着书写人生日志的楔子已启动?写作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自我疗伤的方式;是一种记录荒唐时光的反省;是流连趣味生活片段的纪录;更是一个六年级的孩子,对台湾社会变迁的记忆建构与文化填补。
雪莱写出科学怪人的想像力,天马行空的驰骋思绪,是年轻纯净的心绪才拥有的。而我,曾经有过这种灵犀之笔。如今,背得出的诗词,静悄悄躲在记忆的一隅,迟迟不愿出现,你惊觉到自己步上记忆衰退的列车,成为自然规律的被淘汰者。
你曾引以为傲的惊人记忆力、流畅的文笔、丰美的文采,他们一一对你讪笑着,不再顺从你的意志、你的指挥、你的命令。你已成为成语典中的辞汇——“江郎才尽”。
因此,你怀疑当年的故事,主角真的是你?那些荒唐之言,真从你的嘴中发声?又糗又倒楣的事,果真落在你头上?
为何,别人所见所闻的你,是如此陌生,仿佛是虚构的假故事?当你与我有相同的心境时,我想我们真的不再是大家欣羡的年轻一族了。
天色渐暗,周遭商家的霓虹灯点上了,一日又这样过去了。我嗅到心中隐隐的气味,发酵着。我虽不清楚,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和难过,但我知道那和星期五的午后故事有关。
用罄了人与人的信任,陶潜选择了遗世而独立,但我不能,也没勇气当现代陶潜。只是,沉沉的睡去,让心情变得极佳。心理学有个药帖——“沉睡”,沉睡治疗了心灵的伤痛,利用肉体的休息给予性灵温柔的抚慰,告诉我们该休息了,停止对这件事情的执著。
这两天,我在桧木香味中,睡得安稳。诚如妈妈说的:“生命常常要换场景”,换了场景,代表你的另一个人生正等着你尽情去表演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难说明白,一如那天晚上的电话,他的一句话,让我有了另一种开阔的想法,一如初跳芭蕾舞的女孩。
年岁渐长,很多时候常惊觉着“人生一瞬”,也常常兴起质疑:“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我远离了真实的、简单的自己,还是人与人之间坠入了迷濛的虚幻关系?突然间,迷惘了,却也是另一个找寻答案的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