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覃小白(上)

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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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白坐的這輛公共汽車就像船兒顛蕩於風浪中,在來來往往的人流和車輛間左衝右 突地奔馳著。路況稍有好轉,開車的司機就像獵狗看見了兔子似的把車猛地向前衝去 。「真倒霉,怎麼上了這輛車。」過道上叉開腿站著的一個姑娘向她的同伴這樣說; 她的同伴一隻手扶在她肩上、一隻手緊抓著一支椅背把手,隨聲附和道︰「這司機瘋 了,正 魂兒哪。」
聽到她們埋怨話的覃小白卻不以為然,這倒不是因為他在座位上坐著。他的心情和駕 駛汽車的司機一樣恨不得馬上就能到達目的地。他最不願意把時間耽擱在坐車的路途 中,那感覺就像在深山空谷不得不等待一個不知名的人似的。正因為如此,看著胖墩 墩的司機眼盯路況,手腳並用地一會兒踩 合、一會兒換檔位、一會兒踩油門加速、 一會兒剎車,雙手忙而不亂地左打右轉著方向盤,並不時與身邊的翹鼻子女售票員聊上兩句閒磕,他的心裏稍有一絲欣慰。
「吱兒——」閘皮摩擦車軸的尖銳聲音伴隨著車上人的一陣驚呼「哎喲!——」,覃小白感到座背椅像長了一雙手似的猛地把他向前推了一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衝,幸而胳膊架住了前排椅背的扶手,但卻被咯的生疼。待他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停 了下來,整車的人都好奇地探頭向前看。「怎麼了?」“軋著人了吧?」……
覃小白髮現前面駕駛座高背椅上已經沒有了司機的胖墩墩身影。駕駛室的門大敞著, 從那裏傳進司機的叱責聲和一個女人的聲音。售票員開始向回攆那些到駕駛室透過車 前窗玻璃向外探頭的人。一隻手扒住了駕駛座門邊的門框,隨後胖墩墩的司機蹬了上 來︰他臉色慘白,一上車就跌在了高背椅中。「光、光、光」,前面的自動門傳來了 敲擊聲。售票員欠身通過車窗玻璃向外看了看,隨即忿忿地說︰「走、走,不理她, 別給她開門。」司機 魂未定地僵坐在座位上,呆楞著毫無任何反應。「光光光」, 敲擊聲又響起。司機終於呼出一口長氣,然後探身出手到儀表盤上把自動門搬把提起 。隨著氣門聲響,自動門被打開。車門開處,一位穿戴整潔、氣質不俗的四十多歲女 人跨上車來。她就站在車門邊,圓圓的朝天鼻孔隨著胸腔的起伏而微微地蠕動著。眾目睽睽之下,她紅白相間的臉上一副麻木不仁無所謂的神情,只是潔淨臉上的眉宇間 微微皺著,似乎隱含著某種憂鬱。
車子慢慢地開動了。覃小白這才發現,剛才的剎車處正是一個停車點,藍底的搪瓷牌 上寫著紅色的「軋鋼萬」三字。
又到了一個停車點。這是個郊區大站,人員雜亂,進城的鄉下人和出城返回的城裡人 大多都在這裡上車;停車點處已經站著十幾個人。售票員開始吆喝著前後車門邊站著 的人向中間走。坐公共汽車和火車的人都有這樣的體會,車內站著的人們總是喜歡站 在靠近車門的位置上,即使車廂中間的過道上空蕩蕩的,人們好像是在躲避甚麼似的 不肯自動到中間去。
未等車完全停穩,車門一開,車下的人就爭先恐後地向車內湧上來。一時間,嗡嗡的 說話聲加著售票員的吆喝聲充斥在車廂內——車廂內頓時亂哄哄一片,溫度也似乎升 高了幾度;空氣也開始變得污濁起來。正是深秋季節,車窗外陽光明麗,而滿噹噹的 車廂內光線卻顯得有點陰暗了。忽然,覃小白的鼻孔竄進一股玫瑰和著淡淡衛生球的 香味,這味道在充斥著體味和口臭的車廂污濁空氣中,令他頓時感到一種親切般的沁 人心脾的清爽。他不自覺地像動物一樣循著這股香味嗅去,轉臉處鼻子前是一片醬黃 色的呢子料,香味正是從這裡溢出的。他抬眼看到剛才攔車差點兒被軋著的婦女也正 在低頭望向他。他游移開自己的目光,尖俏的鼻尖與那醬黃色呢子有點輕輕的觸碰, 使他感到被挨到之處有點兒微 。那醬黃色呢子是那婦女穿著的半大衣。「擠甚麼擠 」,婦女一邊向後擠動一下身體,一邊用好聽的東北話向身後叱道。
車子開動了。擁擠過道中的人使得那婦女身子站得很不舒服,她不時挪動一下,彷彿 總怕自己礙著覃小白坐著的身體似的。覃小白看在眼裡,略一猶豫就站起身,向那婦女讓道︰「坐這兒吧。」
就在他與婦女互相側動身體換位時,他猛地看到一隻手正從婦女上衣的兜邊 開,那 是一隻纖細白淨的手,手上兩指間夾著一個醬色的錢包;一恍惚,那隻手已經把錢包 裝在了黑色西服的內衣口袋裡。「鉗(錢)工」,他的腦中電光火石般地閃現過這個 念頭。「鉗工」是流行在職業年青工人間對偷竊錢包的小偷的戲謔稱謂。順著手臂望 去,那是一個眉清目秀嘴角邊有顆痣的青年︰看上去年齡與他相彷,個子與他一般等 高,體格比他瘦削的身體顯得略壯。那青年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行為被他看到,目帶威 脅地與他對望了一眼,隨即就向車尾擠去。他有點兒懊惱自己的發現,不敢再去看那 青年,恍惚間覺得那青年正擠著他的身體過去;那一時他的心像被小孩的手揪了一把 似的,全身肌肉僵硬,腦子一片空白,彷彿置身於虛空之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直到他感到脖頸發酸,才從那種擔憂被報復的緊張心理中緩過勁來。他悄悄地越過自己的臂膀向車後方視了一下︰在一個個黑髮黃臉的頭間,他甚麼也沒有看到。鼻子 又聞到玫瑰和著淡淡衛生球的香味。他偷眼看看坐在他讓出的座位上的婦女︰她微顰 的眉宇間似顯出某種不可言狀的幽憂和傷痛,望向車前玻璃外遠方的目光散亂茫然, 一恍惚似有某種晶瑩的東西在閃動。覃小白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車廂裡依舊亂糟糟的,胖墩墩的司機依舊把車開得像風浪中顛蕩的船兒一樣。馬上就 要進市裡了,城市的標誌性建誅——一座高大的樓宇已在遠方顯現︰那一扇扇窗戶就 像精靈的眼睛眺望著公路上來來往往的一切。覃小白把自己的頭靠在臂膀上,微閉著 眼睛假寐,恍惚間腦中浮現出那雙與他對視的目光。「呀兒——,誰偷了我的錢了! 」一聲淒厲的嚎叫,伴隨著顫抖的東北話音在車廂裡突然炸開。司機也彷彿被這聲音 嚇到似的猛地踩了個急剎車,「吱兒——」,「轟」車廂內像 起了一群蒼蠅似的立 時一片混亂。「誰——,誰——,誰偷了我的錢了?」這淒切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在車廂內震盪著。覃小白自覺有愧地不敢看那婦女,故作鎮靜地平視著婦女半大衣上 的醬色紐扣,心卻莫名其妙地揪緊著。那婦女已經站在了座位上,充血的眼睛像餓狼 一樣在人們的臉上踅摸來踅摸去。突然間,覃小白覺得自己的後脖頸不知被甚麼東西 勒住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同時聽到一聲憤恨的話︰「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錢!」
明白過來時,覃小白髮現自己的前襟被那婦女的一雙手攥著,眼前是一雙睚眥噴火的 眼睛。「甚麼?」他感到意外,心底有點兒無名火起地掙扎了一下脖頸。那婦女單腿 跪在座位上,雙手有力地揪著他的衣服,彷彿怕他會跑掉似的,「是你,就是你,就 是你偷了我的錢。」
「你說甚麼呀,我怎麼會偷你的錢?你放手呵。」
「就是你,就是你靠我最近,你讓我座兒就是為了偷我的錢。我還不認識你?」
一聽她這樣說,他一時苦笑不得︰「看你說的,我還不至於這樣卑鄙。我沒偷你的錢包,不是我偷的,是別人偷的。」
「別人?」
被揪著的衣領頓時鬆了。也就在這一時,覃小白為自己的話兒有點兒後悔。
「你看見了,是誰?」婦女的眼中加進了一絲哀怨的乞求︰「你看見誰偷我錢包了。 司機師傅不要開門。你告訴我是誰?」她的眼睛像餓狼審視著獵物似的直勾勾地盯著 他的瞳孔,一眨不眨。車廂裡忽然變得很靜,人們似乎都在期待著甚麼。「……我看見了。」覃小白承認,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像有一股氣流衝擊著嗓子眼,但卻又被憋在了那裏,令他十分難受。「是誰是誰?你告訴我。你說!」他向車後轉頭 ,透過紛紛躲避他的目光的人頭,看見嘴角有一顆肉痣的青年站在車尾,正微瞇著雙 眼挑戰似的望向他。他一指那青年,幾乎被自己的吼叫聲嚇到︰「就是他!」
沒有人看到那婦女是怎麼樣到的車尾。覃小白一個趔趄,待站穩身體時,聽到車尾傳來 那婦女狂怒的叫罵聲和一陣陣哀號。滿噹噹的車廂竟然在那裏騰出了一塊空間,那婦女已經把青年騎在了身下,左手扯著青年的頭髮摁在車廂的地上,右手把著他的左手 ,嘴裡咬著青年的右手掌,嗓子眼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咆哮;身下的青年被制住,不能 動彈,嚇得發出恐懼的哀鳴和求饒。車門邊的一個青年排開眾人擠了過去,他拍了那婦女的肩膀一下兒。婦女極其迅速地用左腿壓住青年的右臂,鬆開口,扭頭憤怒地問 道︰「幹甚麼?」她的表情使得拍她肩膀的青年嚇得退後一步。她向地上的青年吼道︰「馬上把我的錢包拿出來,不然我把你的臉整個稀巴爛。快拿出來!」拍她肩膀的 青年伸出臂膀又輕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即刻扭頭恨音罵道︰「你龜孫想幹甚麼?」 “是這個吧,我剛從地上揀的。」婦女跳起身,一把搶過醬色錢包,打開看了一下, 扭頭向依舊躺在地上哭泣的青年「啐」了一口。趁亂時搶坐了婦女座位的姑娘見婦女 回來,乖乖地起身擠回過道上。婦女又坐回了座位上。「司機開門,下車。」退給了 婦女錢包的青年,攙著依舊在抽泣的青年下了車。他向車內尋視地看了一下,正和覃 小白的目光相對。覃小白的心抽搐了一下,緊移開自己的目光。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到了下一站,婦女和幾個人一塊兒下了車。起身 去時,向覃小白淡淡說了聲「謝謝」。覃小白又坐回了座位上。又到了下一站,覃小白也下車了。
踏在人行道醬色方塊瓷磚舖就的堅實路面上,覃小白的心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秋高氣爽,明麗的陽光在深秋略帶寒意的微風中似乎具有某種奇特的穿透力,一照到 身上就暖洋洋的。覃小白愜意自在地拽拽深蘭色呢子大衣的前擺,撫平一下大衣上的 皺折,拍拍塵土,跺掉腳面上的浮塵,然後開始向家所在的不遠處的居委會院落走去 。街面上人和車輛熙來攘往,川流不息,空氣裡瀰漫著從路邊糕點店飄出的帶有麥乳 、蛋黃和甜味的蛋糕香氣。覃小白不由想起那婦女,彷彿又聞到了她衣服上玫瑰和著 淡淡衛生球的香味。如果當時就告訴那婦女她的錢包被那人偷去了,或者當場就抓住 他……或許更好。覃小白略帶遺憾似的這樣想。拐過一個彎看到居委會的院落大門, 覃小白正欲加快腳步,不意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哥們兒。」他停下身子,回頭 看到三個不認識的小伙子。一時間尚沒有回過味兒來︰「呵,有事兒?」拍他肩膀、 眼角有塊疤痕的人譏諷他道︰「哥們兒倒是挺好多管閒事的呀。」說話間,他看到三人之一、頭髮髒兮兮已打綹的小個子已經斜身站在了他與院落大門之間,三個人成「 品」字形把他包圍了,他的身後是一堵牆。一剎那間,他明白了,這三個人是那小偷 的同夥兒。「完了。」他暗想,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腿肚子開始轉筋、打顫、發軟 ,「我……」他口乾舌燥地嚥了一口乾巴巴的唾沫,說︰「我不是多管閒事,我不能 撒謊。」
「撒謊?」那人顯然沒明白他說的甚麼意思,感到莫名其妙︰「撒甚麼謊?」
「呵,」他又嚥了一口,解釋說︰「那婦女問我看見沒,我看見了,不能說沒看見。」
對方顯然對他的這個回答感到意外,眼角的疤痕處動了一下,口氣緩和下來︰「那你說怎麼辦?」他與另兩人的目光對了對。
「甚麼怎麼辦?」
「我哥們兒受傷了,都是因為你弄的。你的陪醫藥費呀!」強盜自有強盜的邏輯。
要錢哪。覃小白不無輕蔑地想,心情也在問答間不是那麼緊張了。他掏出大衣內兜裡 的錢,顯得頗為大方地把手裡的零整票遞給對方︰「都給你們。」
那人鄙夷地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幾塊錢,怒聲罵道︰「你他媽的耍我?」
條件反射似的想說你別罵人,但卻給憋了回去,說︰「我身上就這些錢,我不撒謊。」
「錢包哪?」
「我沒錢包。」
「沒錢包?」
「真的,我不撒謊。我確實沒有錢包,從來也不喜歡那玩意兒。」他一邊說,一邊把 身上的兜都翻出來,同時期待地望向不遠處的院落大門口,希冀有朋友和熟人出現。 院落大門口人員稀落,只有一個陌生的女人騎車進院,再有的就是一個老太太從裡邊 遛達了出來。
站在他與院落大門間的小個子,向他身前跨進一步,盯著他說道︰「把腰帶解開。」
「甚麼?」恍然間,他明白了︰他們以為他把錢藏在褲襠裡。他聞聽有人出門把錢藏 在褲襠裡,以為小偷再精明也不會想到錢會藏在褲襠裡。看來再精明也精明不過小偷 。那句話怎麼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解腰帶幹甚麼?」他故作糊塗,一面 把錢裝在兜裡,一面又說︰「你們不要,我還裝起來。」“嘿嘿,找錢呀。」三人中 誰說了這麼一句。他突然衝向頭髮髒兮兮的小個子,意圖推倒他跑向院落大門。就在 他與那傢伙身體接觸的一瞬間,他的下腹部感到了一點兒冰涼,有一種被螞蟻咬了一 口似的微疼;緊接著頭髮和大衣就被拽住,人被絆倒在地。明媚的秋日陽光被一片亂 紛紛的黑影遮擋住了,鼻子間聞到地面的土腥味和膠鞋散發出的腳臭味。此時他唯有 的意識是遮擋住頭和臉,感到身體的各處被他們拳打腳踢著,但卻並不感到絲毫的疼 痛,就像全身被麻醉了一樣。他的臉部曾經因為長癤而被麻醉過︰打麻藥時,針紮下去極疼;但被麻醉以後,刀子割開臉部癤子肉時,只聽到刀割的聲音和皮膚鈍鈍的感 覺,但卻並不感到絲毫的疼。他此時的感覺就是這樣,絲毫沒有疼感,只是像個木樁 受到擊打時那樣反應著、蠕動著。他沒有一絲的反抗意識,聽天由命地閉著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上被打擊的感覺消失了。他鬆開護頭的臂膀,睜開眼睛。首 先映入眼簾的是艷陽照射下泛著黃光的地面,有點兒耀眼。打他的那幾個傢伙已經影 消蹤杳;路簷邊卻有幾個人 奇、狐疑地望著他。他緊忙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活動的 一時間才感到肢體和背部有些疼痛。「過去了!」他頗帶有一種大難捱過去的慶幸感 覺這樣想,隨手拍打呢子大衣上的塵土,但這時卻不由自主「哎呀」地叫了一聲,隨 即左腿無力地跪在了地上。他的小腹部傳來一陣陣火燒火燎的巨痛。低頭看衣服上有 一道口子,正有殷殷的紅色血跡浸出;同時間他又感到疼痛處正有某種濕漉漉的東西 在流下,像螞蟻在爬似的,不意間彷彿進到了褲襠裡。他用手撐著地面試圖再次站起 來,但左腿麻木的不聽使喚。再次望向路簷邊瞅視著他的人們的時候,他的腦中顫慄 地閃過這樣的念頭︰「我被那些傢伙用刀子捅了。」他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欲挪動 腳步時感到泛著黃光的地面猛地向他迎面撲來。那一時,他還下意識地用手去推地面 ……緊接著就感到進入了一片如地毯般茵茵的綠草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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