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190)

曹雪芹
font print 人氣: 5
【字號】    
   標籤: tags:

第九十七回 林黛玉焚稿斷痴情 薛寶釵出閨成大禮(下)

  到了次日早起,覺黛玉又緩過一點兒來。飯後,忽然又嗽又吐,又緊起來。紫鵑看著不祥了,連忙將雪雁等都叫進來看守,自己卻來回賈母。那知到了賈母上房,靜悄悄的,只有兩三個老媽媽和幾個做粗活的丫頭在那裏看屋子呢。紫鵑因問道:「老太太呢﹖」那些人都說不知道。紫鵑聽這話詫異,遂到寶玉屋裏去看,竟也無人。遂問屋裏的丫頭,也說不知。紫鵑已知八九,「但這些人怎麼竟這樣狠毒冷淡!」又想到黛玉這幾天竟連一個人問的也沒有,越想越悲,索性激起一腔悶氣來,一扭身,便出來了。

  自己想了一想,「今日倒要看看寶玉是何形狀!看他見了我怎麼樣過的去!那一年我說了一句謊話,他就急病了。今日竟公然做出這件事來!可知天下男子之心真真是冰寒雪冷,令人切齒的!」一面走,一面想,早已來到怡紅院。只見院門虛掩,裏面卻又寂靜的很。紫鵑忽然想到:「他要娶親,自然是有新屋子的,但不知他這新屋子在何處﹖」

  正在那裏徘徊瞻顧,看見墨雨飛跑,紫鵑便叫住他。墨雨過來笑嘻嘻的道:「姐姐在這裏做什麼﹖」紫鵑道:「我聽見寶二爺娶親,我要來看看熱鬧兒,誰知不在這裏,也不知是幾兒﹖」墨雨悄悄的道:「我這話只告訴姐姐,你可別告訴雪雁她們。上頭吩咐了,連你們都不叫知道呢。就是今日夜裏娶,那裏是在這裏!老爺派璉二爺另收拾了房子了。」說著,又問:「姐姐有什麼事麼﹖」紫鵑道:「沒什麼事,你去罷。」墨雨仍舊飛跑去了。紫鵑自己也發了一回呆,忽然想起黛玉來,這時候還不知是死是活。因兩淚汪汪,咬著牙,發狠道:「寶玉!我看她明兒死了,你算是躲的過不見了。你過了你那如心如意的事兒,拿什麼臉來見我!」一面哭,一面走,嗚嗚咽咽的自回去了。

  還未到瀟湘館,只見兩個小丫頭在門裏往外探頭探腦的,一眼看見紫鵑,那一個便嚷道:「那不是紫鵑姐姐來了嗎﹖」紫鵑知道不好了,連忙擺手兒不叫嚷,趕忙進去看時,只見黛玉肝火上炎,兩顴紅赤。紫鵑覺得不妥,叫了黛玉的奶媽王奶奶來,一看,她便大哭起來。這紫鵑因王奶媽有些年紀,可以仗個膽兒,誰知竟是個沒主意的人,反倒把紫鵑弄得心裏七上八下。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命小丫頭急忙去請。你道是誰﹖原來紫鵑想起李宮裁是個孀居,今日寶玉結親,她自然回避。況且園中諸事,向係李紈料理,所以打發人去請她。

  李紈正在那裏給賈蘭改詩,冒冒失失的見一個丫頭進來回說:「大奶奶,只怕林姑娘好不了,那裏都哭呢!」李紈聽了,嚇了一大跳,也來不及問了,連忙站起身來便走,素雲、碧月跟著,一頭走著,一頭落淚,想著:「姐妹在一處一場,更兼她那容貌才情,真是寡二少雙,惟有青女、素娥可以彷彿一二,竟這樣小小的年紀就作了北邙鄉女!偏偏鳳姐想出一條偷梁換柱之計,自己也不好過瀟湘館來,竟未能少盡姊妹之情。真真可憐可嘆!」一頭想著,已走到瀟湘館的門口。裏面卻又寂然無聲,李紈倒著起忙來:「想來必是已死,都哭過了。那衣衾未知裝裹妥當了沒有﹖」連忙三步兩步走進屋子來。

  裏間門口一個小丫頭已經看見,便說:「大奶奶來了。」紫鵑忙往外走,和李紈走了個對臉。李紈忙問:「怎麼樣﹖」紫鵑欲說話時,惟有喉中哽咽的分兒,卻一字說不出,那眼淚一似斷線珍珠一般,只將一隻手回過去指著黛玉。李紈看了紫鵑這般光景,更覺心酸,也不再問,連忙走過來看時,那黛玉已不能言。李紈輕輕叫了兩聲,黛玉卻還微微的開眼,似有知識之狀,但只眼皮嘴唇微有動意,口內尚有出入之息,卻要一句話、一點淚,也沒有了。

  李紈回身,見紫鵑不在跟前,便問雪雁。雪雁道:「她在外頭屋裏呢。」李紈連忙出來,只見紫鵑在外間空床上躺著,顏色青黃,閉了眼,只管流淚,那鼻涕眼淚把一個砌花錦邊的褥子已濕了碗大的一片。李紈連忙喚她,那紫鵑才慢慢的睜開眼,欠起身來。李紈道:「傻丫頭!這是什麼時候,且只顧哭你的!林姑娘的衣衾,還不拿出來給她換上,還等多早晚呢﹖難道她個女孩兒家,你還叫她赤身露體,精著來,光著去嗎﹖」紫鵑聽了這句話,一發止不住痛哭起來。李紈一面也哭,一面著急,一面拭淚,一面拍著紫鵑的肩膀說:「好孩子,你把我的心都哭亂了,快著收拾她的東西罷,再遲一會子就了不得了。」

  正鬧著,外邊一個人慌慌張張跑進來,倒把李紈唬了一跳。看時,卻是平兒,跑進來,看見這樣,只是呆磕磕的發怔。李紈道:「你這會子不在那邊,做什麼來了﹖」說著,林之孝家的也進來了。平兒道:「奶奶不放心,叫來瞧瞧。既有大奶奶在這裏,我們奶奶就只顧那一頭兒了。」李紈點點頭兒。平兒道:「我也見見林姑娘。」說著,一面往裏走,一面早已流下淚來。

  這裏李紈因和林之孝家的道:「你來的正好,快出去瞧瞧去,告訴管事的預備林姑娘的後事。妥當了,叫他來回我,不用到那邊去。」林之孝家的答應了,還站著。李紈道:「還有什麼話呢﹖」林之孝家的道:「剛才二奶奶和老太太商量了,那邊用紫鵑姑娘使喚使喚呢。」李紈還未答言,只見紫鵑道:「林奶奶,你先請罷!等著人死了,我們自然是出去的,那裏用這麼……」說到這裏,卻又不好說了,因又改說道:「況且我們在這裏守著病人,身上也不潔淨。林姑娘還有氣兒呢,不時的叫我。」李紈在旁解說道:「當真這林姑娘和這丫頭也是前世的緣法兒。倒是雪雁是她南邊帶來的,她倒不理會。惟有紫鵑,我看她兩個一時也離不開。」林之孝家的頭裏聽了紫鵑的話,未免不受用,被李紈這番一說,卻也沒的說,又見紫鵑哭得淚人一般,只好瞅著她微微的笑,因又說道:「紫鵑姑娘這些閑話倒不要緊,只是她卻說得,我可怎麼回老太太呢﹖況且這話是告訴得二奶奶的嗎﹖」

  正說著,平兒擦著眼淚出來道:「告訴二奶奶什麼事﹖」林之孝家的將方才的話說了一遍。平兒低了一回頭,說:「這麼著罷,就叫雪姑娘去罷。」李紈道:「她使得嗎﹖」平兒走到李紈耳邊說了幾句,李紈點點頭兒道:「既是這麼著,就叫雪雁過去也是一樣的。」林之孝家的因問平兒道:「雪姑娘使得嗎﹖」平兒道:「使得,都是一樣。」林家的道:「那麼,姑娘就快叫雪姑娘跟了我去。我先去回了老太太和二奶奶去。這可是大奶奶和姑娘的主意,回來姑娘再各自回二奶奶去。」李紈道:「是了。你這麼大年紀,連這麼點子事還不耽呢!」林家的笑道:「不是不耽,頭一宗,這件事老太太和二奶奶辦的,我們都不能很明白;再者,又有大奶奶和平姑娘呢。」說著,平兒已叫了雪雁出來。

  原來雪雁因這幾日嫌她小孩子家懂得什麼,便也把心冷淡了;況且聽是老太太和二奶奶叫,也不敢不去,連忙收拾了頭。平兒叫她換了新鮮衣服,跟著林家的去了。隨後平兒又和李紈說了幾句話。李紈又囑咐平兒打那麼催著林之孝家的叫她男人快辦了來。平兒答應著出來,轉了個彎子,看見林家的帶著雪雁在前頭走呢,趕忙叫住道:「我帶了她去罷,你先告訴林大爺辦林姑娘的東西去罷。奶奶那裏我替回就是了。」那林家的答應著去了。這裏平兒帶了雪雁到了新房子裏,回明了,自去辦事。

  卻說雪雁看見這般光景,想起她家姑娘,也未免傷心,只是在賈母、鳳姐跟前不敢露出。因又想道:「也不知用我作什麼﹖我且瞧瞧。寶玉一日家和我們姑娘好的蜜裏調油,這時候總不見面了,也不知是真病假病。怕我們姑娘不依,他假說丟了玉,裝出傻子樣兒來,叫我們姑娘寒了心,他好娶寶姑娘的意思。我看看他去,看他見了我傻不傻。莫不成今兒還裝傻麼!」一面想著,已溜到裏間屋子門口,偷偷兒的瞧。這時寶玉雖因失玉昏憒,但只聽見娶了黛玉為妻,真乃是從古至今、天上人間、第一件暢心滿意的事了,那身子頓覺健旺起來,只不過不似從前那般靈透,--所以鳳姐的妙計,百發百中,--巴不得即見黛玉。盼到今日完姻,真樂得手舞足蹈,雖有幾句傻話,卻與病時光景大相懸絕了。雪雁看了,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她那裏曉得寶玉的心事,便各自走開。

  這裏寶玉便叫襲人快快給他裝新,坐在王夫人屋裏,看見鳳姐、尤氏忙忙碌碌,再盼不到吉時,只管問襲人道:「林妹妹打園裏來,為什麼這麼費事,還不來﹖」襲人忍著笑道:「等好時辰就來。」又聽見鳳姐與王夫人道:「雖然有服,外頭不用鼓樂,咱們南邊規矩要拜堂的,冷清清使不得。我傳了家內學過音樂、管過戲子的那些女人來吹打,熱鬧些。」王夫人點頭說:「使得。」

  一時,大轎從大門進來,家裏細樂迎出去,十二對宮燈排著進來,倒也新鮮雅致。儐相請了新人出轎。寶玉見新人蒙著蓋頭,喜娘披著紅,扶著。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誰﹖原來就是雪雁。寶玉看見雪雁,猶想:「因何紫鵑不來,倒是她呢﹖」又想道:「是了,雪雁原是她南邊家裏帶來的,紫鵑仍是我們家的,自然不必帶來。」因此,見了雪雁竟如見了黛玉的一般歡喜。儐相贊禮,拜了天地。請出賈母受了四拜,後請賈政夫婦登堂行禮畢,送入洞房。還有坐床撒帳等事,俱是按金陵舊例。賈政原為賈母作主,不敢違拗,不信沖喜之說。那知今日寶玉居然像個好人一般,賈政見了,倒也喜歡。

  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蓋頭的,鳳姐早已防備,故請賈母、王夫人等進去照應。寶玉此時到底有些傻氣,便走到新人跟前說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見了,蓋這勞什子做什麼﹖」欲待要揭去,反把賈母急出一身冷汗來。寶玉又轉念一想道:「林妹妹是愛生氣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喜娘接去蓋頭。雪雁走開,鶯兒等上來伺候。寶玉睜眼一看,好像寶釵,心裏不信,自己一手持燈,一手擦眼,一看,可不是寶釵麼!只見她盛妝艷服,豐肩耎(原字為左阜右耎)體,鬟低鬢彈,眼瞬息微。真是荷粉露垂,杏花煙潤了。寶玉發了一回怔,又見鶯兒立在旁邊,不見了雪雁。寶玉此時心無主意,自己反以為是夢中了,呆呆的只管站著。眾人接過燈去,扶了寶玉,仍舊坐下,兩眼直視,半語全無。賈母恐他病發,親自扶他上床。鳳姐、尤氏請了寶釵進入裏間床上坐下,寶釵此時自然是低頭不語。

  寶玉定了一回神,見賈母、王夫人坐在那邊,便輕輕的叫襲人道:「我是在那裏呢﹖這不是做夢麼﹖」襲人道:「你今日好日子,什麼夢不夢的混說!老爺可在外頭呢。」寶玉悄悄兒的拿手指著道:「坐在那裏這一位美人兒是誰﹖」襲人握了自己的嘴,笑的說不出話來,歇了半日才說道:「是新娶的二奶奶。」眾人也都回過頭去,忍不住的笑。寶玉又道:「好糊塗!你說,二奶奶到底是誰﹖」襲人道:「寶姑娘。」寶玉道:「林姑娘呢﹖」襲人道:「老爺作主娶的是寶姑娘,怎麼混說起林姑娘來﹖」寶玉道:「我才剛看見林姑娘了麼,還有雪雁呢,怎麼說沒有。你們這都是做什麼玩呢﹖」

  鳳姐便走上來,輕輕的說道:「寶姑娘在屋裏坐著呢,別混說,回來得罪了她,老太太不依的。」寶玉聽了,這會子糊塗更利害了。本來原有昏憒的病,加以今夜神出鬼沒,更叫他不得主意,便也不顧別的了,口口聲聲只要找林妹妹去。賈母等上前安慰,無奈他只是不懂。又有寶釵在內,又不好明說。知寶玉舊病復發,也不講明,只得滿屋裏點起安息香來,定住他的神魂,扶他睡下。眾人鴉雀無聞,停了片時。寶玉便昏沉睡去,賈母等才得略略放心,只好坐以待旦,叫鳳姐去請寶釵安歇。寶釵置若罔聞,也便和衣在內暫歇。賈政在外,未知內裏原由,只就方才眼見的光景想來,心下倒寬了。恰是明日就是起程的吉日,略歇了一歇,眾人賀喜送行。賈母見寶玉睡著,也回房去暫歇。

  次早,賈政辭了宗祠,過來拜別賈母,稟稱:「不孝遠離,惟願老太太順時頤養。兒子一到任所,即修稟請安,不必掛念。寶玉的事,已經依了老太太完結,只求老太太訓誨。」賈母恐賈政在路不放心,並不將寶玉復病的話說起,只說:「我有一句話,寶玉昨夜完姻,並不是同房。今日你起身,必該叫他遠送才是。他因病沖喜,如今才好些,又是昨日一天勞乏,出來恐怕著了風。故此問你:你叫他送呢,我即刻去叫他;你若疼他,我就叫人帶了他來,你見見,叫他給你磕頭就算了。」賈政道:「叫他送什麼﹖只要他從此以後認真念書,比送我還喜歡呢。」

  賈母聽了,又放了一條心,便叫賈政坐著,叫鴛鴦去,如此如此,帶了寶玉,叫襲人跟著來。鴛鴦去了不多一會,果然寶玉來了,仍是叫他行禮。寶玉見了父親,神志略斂些,片時清楚,也沒什麼大差。賈政吩咐了幾句,寶玉答應了。賈政叫人扶他回去了,自己回到王夫人房中,又切實的叫王夫人管教兒子,「斷不可如前嬌縱。明年鄉試,務必叫他下場。」王夫人一一的聽了,也沒提起別的,即忙命人扶了寶釵過來,行了新婦送行之禮,也不出房。其餘內眷俱送至二門而回。賈珍等也受了一番訓飭。大家舉酒送行,一班子弟及晚輩親友直送至十里長亭而別。

  不言賈政起程赴任。且說寶玉回來,舊病陡發,更加昏憒,連飲食也不能進了。未知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且說那日寶玉本來穿著一裹圓的皮襖在家歇息,因見花開,只管出來看一回,賞一回,嘆一回,愛一回的,心中無數悲喜離合,都弄到這株花上去了。忽然聽說賈母要來,便去換了一件狐腋箭袖,罩一件元狐腿外褂,出來迎接賈母。匆匆穿換,未將通靈寶玉掛上。
  • 話說茗煙在門口和小丫頭子說寶玉的玉有了,那小丫頭急忙回來告訴寶玉。眾人聽了,都推著寶玉出去問他,眾人在廊下聽著。寶玉也覺放心,便走到門口,問道:「你那裏得了﹖快拿來。」茗煙道:「拿是拿不來的,還得托人做保去呢。」
  • 過了幾日,元妃停靈寢廟,賈母等送殯去了幾天。豈知寶玉一日呆似一日,也不發燒,也不疼痛,只是吃不像吃,睡不像睡,甚至說話都無頭緒。那襲人、麝月等一發慌了,回過鳳姐幾次。鳳姐不時過來,起先道是找不著玉生氣,如今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有日日請醫調治。煎藥吃了好幾劑,只有添病的,沒有減病的。及至問他那裏不舒服,寶玉也不說出來。
  • 中視「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與北京電視台合作的「紅樓夢中人」大型選秀會歷時三個多月,本週六(三月十七日)將播出台灣區總決選時況,並邀重量級評審名製作人王偉忠、名主持人蔡康永、舞台劇團團長郎祖筠參與評選,選出陳靖婕、王小菲、謝俊慧、許姿婷、段君潔等美女,代表台灣赴北京,與大陸其他九區萬中選一的優勝者一較高下。節目裡憲哥不但「裝娘」扮賈寶玉,與參賽美女合演「黛玉葬花」,還調侃兩位女主持人笑說:「Selina臉太大,只能演薛寶釵,Hebe比較適合演林黛玉。」讓Selina哭笑不得。
  • (編者按:新紀元周刊在三周前的第九期的焦點新聞裏講述了「林黛玉」的扮演者陳曉旭修佛的故事,以及千古絕唱《紅樓夢》背後的内涵,文章還談到了目前影視界信佛明星之多,出人意料。
  • 這期貝太介紹了很多紅樓夢中的菜菜,已經嘗試了兩道,都超級美味,所以禁不住繼續啦!因為茄子吸油,像地三鮮那樣的菜菜是不常吃的,一般會蒸了用蒜茸涼拌。雖然茄鯗也是需要茄子過油的,可想貝太推薦的錯不了吧,看著照片都誘惑的不得了。大不了自己炸的時候少放些油啦!可惜沒有糟酒,據說用了有酒香呢!推薦嘗試下哦,茄子也能如此華麗,濃郁的味道刺激著每一顆味蕾,超級適合下飯。

  • 話說賈璉拿了那塊假玉忿忿走出,到了書房。那個人看見賈璉的氣色不好,心裏先發了虛了,連忙站起來迎著。剛要說話,只見賈璉冷笑道:「好大膽,我把你這個混賬東西!這裏是什麼地方兒,你敢來掉鬼!」回頭便問:「小廝們呢﹖」外頭轟雷一般,幾個小廝齊聲答應。
  • 賈母正在那裏和鳳姐兒商議,見王夫人進來,便問道:「襲人丫頭說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王夫人趁問,便將寶玉的心事細細回明賈母。賈母聽了,半日沒言語。王夫人和鳳姐也都不再說了。只見賈母嘆道:「別的事都好說。林丫頭倒沒有什麼。若寶玉真是這樣,這可叫人作了難了!」
  • 話說黛玉到瀟湘館門口,紫鵑說了一句話,更動了心,一時吐出血來,幾乎暈倒,虧了還同著秋紋,兩個人挽扶著黛玉到屋裏來。那時秋紋去後,紫鵑、雪雁守著,見她漸漸甦醒過來,問紫鵑道:「你們守著哭什麼﹖」紫鵑見她說話明白,倒放了心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