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新韻》 林黛玉 大紀元
接下來,要和大家聊的一個系列叫做「紅樓才女」,扶搖要和您一起回味一下,兩百多年前的女子,都有怎樣的秀氣風華。不用說也知道,談起《紅樓夢》,首先要說的就是林黛玉。而今天,咱們暫且不聊她的嬌弱,而講她的詩心和靈秀。
在《紅樓夢》中,說到賈寶玉、林黛玉,自然就想到薛寶釵。薛寶釵的燈謎寫:有眼無珠腹內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葉落分離別,恩愛夫妻不到冬。紅樓夢的元宵燈謎也是夢中人的命運讖語,是一語雙關的謎語。同時謎語用以類比的物品名稱與形象也有直接影射意味,薛寶釵的元宵謎語就是個典型,她生命「本真」和賈寶玉有「金玉良緣」……
紅樓夢》榮國府中的元宵燈謎,既是燈謎又是讖語,暗喻劇中人的命運,可謂一語兩關的雙關語、雙關謎語,暗喻其主人翁的命運,也寄寓真實人生的哲理,頗堪玩味 。曹雪芹「讓」賈寶玉寫的燈謎是以下這款。猜燈謎,也讓讀者看官猜其主人翁賈寶玉的宿命:南面而望,北面而朝。像憂亦憂,像喜亦喜。打一用物。
《紅樓夢》曹府中的元宵燈謎,既是燈謎又是讖語,暗喻劇中人的命運,可謂一語兩關的雙關語、雙關謎語,頗堪玩味 。看看下面這迎春寫的燈謎:天運無功理不窮,有功無運也難逢。因何鎮日紛紛亂,因為陰陽數不通。──打一物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元宵走馬射燈謎,人間好景正當前。花花世界大觀園裡,逢佳節,賈母大設元宵春燈雅謎宴。曹雪芹「讓」林黛玉寫的元宵燈謎藏人生「暗喻」,林黛玉用它玩迷藏,透露自己內心的情感世界。謎底「這東西」是宅第裡哪個很實用的物品呢?…嘵籌不用雞人報,五更無煩侍女添。焦首朝朝還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
話說寶釵聽秋紋說襲人不好,連忙進去瞧看。巧姐兒同平兒也隨著走到襲人炕前,只見襲人心痛難禁,一時氣厥。寶釵等用開水灌了過來,仍舊扶她睡下,一面傳請大夫。巧姐兒問寶釵道:「襲人姐姐怎麼病到這個樣﹖」
話說鶯兒見寶玉說話摸不著頭腦,正自要走,只聽寶玉又說道:「傻丫頭,我告訴你罷。你姑娘既是有造化的,你跟著她,自然也是有造化的了。你襲人姐姐是靠不住的。只要往後你盡心服侍她就是了。日後或有好處,也不枉你跟著她熬了一場。」
說話邢、王二夫人聽尤氏一段話,明知也難挽回。王夫人只得說道:「姑娘要行善,這也是前生的夙根,我們也實在攔不住。只是咱們這樣人家的姑娘出了家,不成了事體。如今你嫂子說了,准你修行,也是好處。卻有一句話要說,那頭髮可以不剃的,只要自己的心真,那在頭髮上頭呢﹖
話說王夫人打發人來叫寶釵過去商量,寶玉聽見說是和尚在外頭,趕忙的獨自一人走到前頭,嘴裏亂嚷道:「我的師父在那裏﹖」叫了半天,並不見有和尚,只得走到外面。見李貴將和尚攔住,不放他進來。寶玉便說道:「太太叫我請師父進去。」李貴聽了,鬆了手,那和尚便搖搖擺擺的進去。
話說寶玉一聽麝月的話,身往後仰,復又死去,急得王夫人等哭叫不止。麝月自知失言致禍,此時王夫人等也不及說她。那麝月一面哭著,一面打定主意,心想:「若是寶玉一死,我便自盡,跟了他去。」不言麝月心裏的事,且言王夫人等見叫不回來,趕著叫人出來找和尚救治。
話說寶玉為自己失言,被寶釵問住,想要掩飾過去,只見秋紋進來說:「外頭老爺叫二爺呢。」寶玉巴不得一聲,便走了。
璉二奶奶的病有些古怪,從三更天起,到四更時候,璉二奶奶沒有住嘴,說些胡話,要船要轎的,說到金陵歸入冊子去。眾人不懂,她只是哭哭喊喊的。璉二爺沒有法兒,只得去糊了船轎,還沒拿來,璉二奶奶喘著氣等呢。
這裏鳳姐愈加不好,豐兒等不免哭起來。巧姐聽見趕來。劉姥姥也急忙走到炕前,嘴裏念佛,搗了些鬼,果然鳳姐好些。一時,王夫人聽了丫頭的信,也過來了,先見鳳姐安靜些,心下略放心,見了劉姥姥,便說:「劉姥姥,你好﹖什麼時候來的﹖」
話說趙姨娘在寺內得了暴病,見人少了,更加混說起來,唬得眾人發怔。就有兩個女人攙著,趙姨娘雙膝跪在地下,說一回,哭一回。有時爬在地下叫饒,說:「打殺我了,紅胡子的老爺,我再不敢了!」有一時雙手合著,也是叫疼。眼睛突出,嘴裏鮮血直流,頭髮披散。人人害怕,不敢近前。
卻說這賊背了妙玉,來到園後牆邊,搭了軟梯,爬上牆,跳出去了。外邊早有伙計弄了車輛在園外等著,那人將妙玉放倒在車上,反打起官銜燈籠,叫開柵欄,急急行到城門,正是開門之時。門官只知是有公幹出城的,也不及查詰。
話說鳳姐命捆起上夜眾女人,送營審問,女人跪地哀求。林之孝同賈芸道:「你們求也無益。老爺派我們看家,沒有事是造化;如今有了事,上下都擔不是,誰救得你﹖若說是周瑞的乾兒子,連太太起,裏裏外外的都不乾淨。」
卻說周瑞的乾兒子何三,去年賈珍管事之時,因他和鮑二打架,被賈珍打了一頓,攆在外頭,終日在賭場過日。近知賈母死了,必有些事情領辦,豈知探了幾天的信,一些也沒有想頭,便噯聲嘆氣的回到賭場中,悶悶的坐下。
話說鳳姐聽了小丫頭的話,又氣又急又傷心,不覺吐了一口血,便昏暈過去,坐在地下。平兒急來靠著,忙叫了人來攙扶著,慢慢的送到自己房中,將鳳姐輕輕的安放在炕上,立刻叫小紅斟上一杯開水送到鳳姐唇邊。鳳姐呷了一口,昏迷仍睡。秋桐過來略瞧了一瞧,卻便走開,平兒也不叫她。
鴛鴦見鳳姐這樣慌張,又不好叫她回來,心想:「她頭裏作事,何等爽利周到,如今怎麼掣肘的這個樣兒!我看這兩三天連一點頭腦都沒有,不是老太太白疼了她了嗎!」那裏知邢夫人一聽賈政的話,正合著將來家計艱難的心,巴不得留一點子作個收局。
卻說賈母坐起說道:「我到你們家已經六十多年了,從年輕的時候到老來,福也享盡了。自你們老爺起,兒子、孫子也都算是好的了。就是寶玉呢,我疼了他一場。……」說到那裏,拿眼滿地下瞅著。王夫人便推寶玉走到床前。
卻說五兒被寶玉鬼混了半夜,又兼寶釵咳嗽,自己懷著鬼胎,生怕寶釵聽見了,也是思前想後,一夜無眠。次日一早起來,見寶玉尚自昏昏睡著,便輕輕的收拾了屋子。那時麝月已醒,便道:「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你難道一夜沒睡嗎﹖」
話說寶釵叫襲人問出原故,恐寶玉悲傷成疾,便將黛玉臨死的話與襲人假作閑談,說是:「人生在世,有意有情,到了死後,各自幹各自的去了,並不是生前那樣個人,死後還是這樣。活人雖有痴心,死的竟不知道。況且林姑娘既說仙去,她看凡人是個不堪的濁物,那裏還肯混在世上﹖只是人自己疑心,所以招些邪魔外祟來纏擾了。」
寶玉聽了,不待再說,就出席到後間去找鴛鴦,說:「老太太要行令,叫姐姐去呢。」鴛鴦道:「小爺,讓我們舒舒服服的喝一杯罷,何苦來,又來攪什麼。」寶玉道:「當真老太太說的,叫你去呢。與我什麼相干﹖」鴛鴦沒法,說道:「你們只管喝,我去了就來。」便到賈母那邊。
卻說賈政先前曾將房產並大觀園奏請入官,內廷不收,又無人居住,只好封鎖。因園子接連尤氏、惜春住宅,太覺曠闊無人,遂將包勇罰看荒園。此時賈政理家,又奉了賈母之命,將人口漸次減少,諸凡省儉,尚且不能支持。
賈政見母親如此明斷分晰,俱跪下哭著說:「老太太這麼大年紀,兒孫們沒點孝順,承受老祖宗這樣恩典,叫兒孫們更無地自容了!」
話說賈政進內,見了樞密院各位大人,又見了各位王爺。北靜王道:「今日我們傳你來,有遵旨問你的事。」賈政即忙跪下。眾大人便問道:「你哥哥交通外官,恃強凌弱,縱兒聚賭,強占良民妻女不遂逼死的事,你都知道麼﹖」
且說賈母見祖宗世職革去,現在子孫在監質審,邢夫人、尤氏等日夜啼哭,鳳姐病在垂危,雖有寶玉、寶釵在側,只可解勸,不能分憂,所以日夜不寧,思前想後,眼淚不乾。一日傍晚,叫寶玉回去,自己扎掙坐起,叫鴛鴦等各處佛堂上香,又命自己院內焚起斗香,用拐拄著,出到院中。
話說賈政聞知賈母危急,即忙進去看視。見賈母驚嚇氣逆,王夫人、鴛鴦等喚醒回來,即用疏氣安神的丸藥服了,漸漸的好些,只是傷心落淚。
一進屋門,只見箱開櫃破,物件搶得半空。此時急得兩眼直豎,淌淚發呆。聽見外頭叫,只得出來。見賈政同司員登記物件,一人報說:赤金首飾共一百二十三件,珠寶俱全。
話說賈政正在那裏設宴請酒,忽見賴大急忙走上榮禧堂來,回賈政道:「有錦衣府堂官趙老爺帶領好幾位司官,說來拜望。奴才要取職名來回,趙老爺說:『我們至好,不用的。』一面就下車來,走進來了。請老爺同爺們快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