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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大觀
憶(46)
57年聽信香港土共的蒙騙,說是回祖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回到廣州,結果大躍進時要什麼沒什麼,小孩餓得呱呱叫,屢次寫信要四叔寄奶粉和副食品接濟他們。
憶(45)自由世界
沒有人限制你選擇職業、沒有人限制你該住在哪裡、沒有人過問或限制你為什麼搬遷,甚至移民外國、沒有人質問你為什麼一把年紀還要去進修,甚至去讀大學!
憶(44)一盆冷水
收到三妺寄來的求救訴苦信:中共海關收的包裹關稅竟與物價相等!吸血魔鬼啊!老媽當時說先把包裹取出來,接著寄信給我訴苦,那關稅花了她大半個月的工資。
憶(43)重獲自由
一行人柱著木橈差不多走三個小時,翻過三座小山才到青山下。上吧!過了正午才爬到青山山頂,突然全部人都歡呼讚歎了起來!嘩!美極了!回頭北望是寬闊浩瀚的珠江口和內伶仃島、龍鼓灘;西邊極目處是珠海和澳門。
憶(42)
我坐在第三排,承受了巨浪的洗禮,艇裡很快積了差不多一尺多的水,那戽水的姐姐忙不過來了,我馬上放下木橈去幫忙,積水很快被清除乾淨。舢板的吃水淺了,速度自然正常了。
憶(41)投奔怒海
三十、投奔怒海 是那傢伙報警! 船桅上所有的燈都變成紅色,還亮起船頭射燈。來吧!此時他們逆水,我們也逆水。我們與他們之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可能有二三公里吧?他們雖然是機動船,可是我們艇細動力大、目標小、吃水淺。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多...
憶(40)再尋機緣
外邊風平浪靜沒有異常,看一看日曆,風向和風力及潮汐時間都很理想,決定三日後行動,並立即分工合作。有人負責偷艇;有人負責安排掩護物資,如草蓆和垃圾;有人負責雜務;我負責行動日晚上的晚餐二十八個大號月餅。
憶(39)人算不如天算
原來那傢伙己經偷渡了一次,不過沒成功,據他說己經能清楚看到內伶仃島了。可惜時間不夠,天亮了,被抓了回來。估計原因大概是動力(人力)不足,或中途迷路在海中兜圈。
憶(38)折翼
矇矓中看到地平線上一個若隱若現、小小海島的虛影子。那就是內伶仃島,這是最重要的地標,過了這個地標往南約十公里就是香港!說不激動是假的,那裡有一個自由世界在召喚著我們!
憶(37)
一個縣城去的知青因偷渡失敗被抓回來了。我說凡是偷渡失敗被抓回來的人都是人才,他們在這方面都有經驗,比較熟門路,正所謂老馬識途嘛!
憶(36)籌謀
既然要偷渡到香港,水路是首選,那麼除了要有強大和綿長的力氣,更要熟悉艇仔的性能,這樣才容易找到合作的隊友。
憶(35)得過且過
上山下鄉做知青是一個毀滅人的靈魂的運動!是摧殘一個人的肉體和靈魂及前途的運動!下至剛小學畢業、上至高中畢業都必須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一時之間,鎮上風聲鶴淚、雞飛狗跳。
憶(34)集中營
最後和廬桂森收買了五沙的農民划小艇偷渡到了香港。知道那事時,我曾經很失落一段時間。他們比我早了差不多六年呢!
憶(33)險死還生
她們並不知道這裡有「中國特色的賤民制度」,老百姓被分成三六九等,那是要追溯三代人到你祖父那一代的。
憶(32)
夢很短卻很清晰,醒來後沒有特別放在心上。想不到竟然在多年後成為事實,那該怎樣解釋呢?
憶(31)釣魚郎
他變成無家可歸的假孤兒,抱著唯一的破棉被到處流浪,後來寄居在遠房親戚家的門廊邊,兩餐都得自己解決。共產黨沒有給他哪怕半點幫助。
憶(30)
如果換是我絕對做不到如此效果,這就是力量和術業有專攻的差距,註定這行飯不是我能吃的,所以我和阿景只能做些幫工的工作。
憶(29)水仙頭
後來事情漸漸在鐵路沿線傳開了,火車票一下子賣光了,於是有騎單車的、有拖家帶口一家大小肩挑背扛走路的。聽說最多時在邊境聚集了十多萬人,準備趁香港方面英軍和警力薄弱時衝關。
憶(28)啟蒙
外嫁女回娘家省親不帶個人的口糧,那怎麼可能有飯吃?除非你有一個很好的「南風窗」。當時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但深思之下你只會感到匪夷所思,及一陣無奈和苦澀,這是中國幾千年來都從來沒發生過的怪事。
憶(27)種菜
我們六、七人被組成一個小組,圍著那三畝左右的貧瘠爛地種菜。人多地少,收入怎麼可能會高呢?瞎折騰而己。
憶(26)第一份工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穿補丁衣服在那個時代並不失禮於人,全民皆穿補丁時裝。麻袋是裝大米的,麻袋大衣不知怎樣卻流行了起來。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八)
凌亂的房間,每走一步都可以感覺到消殺的痕跡。光正不住地在廳裡踱步,恐懼是他唯一留存的感覺。恐懼一些不該恐懼的事,說話、放音樂、上網留言、吃飯…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七)
一個居委會的通告在手機上顯示:「本樓洞昨日新增一例確診陽性個案,現按上海衛健委新規定,本樓洞所有居民需統一隔離。另需把各家鑰匙留在門上,貴重物品請隨身攜帶,消殺人員將對各單位進行入戶消殺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六)
時間並沒有像居委會說的那麽晚,十點多一點,大白配合著醫護人員便來敲門,說是做核酸,三個人都要做。
憶(25)冤獄與盲流
一對小孤兒由街道委員會出頭,為那個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在附近農村物色了一個超大齡老男人為其丈夫,唯一條件是必須照顧其「小」舅子!(這可以說是大躍進的獨特產物。)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五)
下午三點,光正在廚房準備晚飯。按光正的體面說法,全域靜態管理將近一個月了,平時三頓現在就變成早午兩頓,三天前送來的菜已經不多了,配合那些肥奶肉,隨便炒炒也就對付一頓。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四)
電話鈴聲吵醒了飢腸轆轆的念覺,在和居委會再三磋商出門採購失敗後。四月一日,政府繼上海不會封城後,再次食言,浦東未能如期解封,上海需要整體封城了。
憶(24)
整個縣城的街道和私人房屋在同一天遭遇到同一命運,拆下的材料都搬去建大禮堂去了。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新社會、新風氣,倒不如說人們什麼私有財產都沒有了,甚至連隱私也沒有了,要那些圍牆做什麼?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三)
光正百度了兩個居委會的電話,先打了浦東的,一連打了十幾次,每次不是忙音,就是沒人接。在嘗試了第二十次後,光正放棄了。然後光正打了自己這邊的居委會電話…
短篇小說:上海之殤(二)
就這樣,兩天又兩天,然後再是兩天,光正又在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念覺,冰箱裡沒東西了,今天你搶菜搶到了嗎?」